安陽覺得今天的運氣實在是不怎麼好,前腳剛送走晏慕修,後腳又被齊飛月找上,當然,齊飛月找他不是為了他家總裁,而是那張平安符。
但是,那張平安符在她送給他的第二天,他轉手就交給他家總裁了,真不在他身上。
齊飛月纏了他快一整個下午了,就是不相信。
安陽真是頭疼:“二小姐,我真的把平安符給卜總了,你如果要的話,找我們總裁好了,你找我沒用啊。”
齊飛月哪敢找卜錦城,以卜錦城精明的心思,她隻要一說,他就會有所聯想,有所懷疑,進而去探求這裏麵的原因。
齊飛月敢肯定,整個豐城的人都不知道齊建業沒死。所以,這探尋真相的事情,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以免又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齊飛月和安陽在辦公室裏麵僵持了很久,直到敲門聲響起,他才鬆開一口氣。
敲門的不是卜錦城,是安陽的一個同事。
那個同事在安陽打開門的時候,悄悄衝著他說了一句話,說完後就走了,而安陽則在聽完那句話後,整個臉都灰了。
他連忙返身關上電腦,夾著包出門。
齊飛月連喊都喊不及就被他逃了,望著空蕩蕩的辦公室,齊飛月跺了一下腳,也走了。
卜錦城的車就停在樓下,齊飛月下來後他就看見了,但他沒有喊她,也沒有動,看著她開車走後,他才慢吞吞地降下車窗,扔出吸到一半的煙頭。
晚上。
齊飛月在別墅裏用餐,夜笙坐在她的對麵。
晚餐是夜笙在外麵買的,齊飛月最喜歡香榭裏舍裏麵的飯菜,夜笙就是從那裏訂的,齊飛月埋頭吃的津津有味,吃罷飯後,夜笙收拾飯盒,齊飛月拿起手機打給夏小四。
夏小四接到她的電話就問:“阿月,身體還好不好?”
“挺好的。”
“那就好,真是不放心你,要不你來我這裏吧?上次聽說你出車禍,我和小槿都嚇了一跳,你一個人在豐城,受了委屈可別忍著,一定要打電話告訴我,別看我離得遠,幫你解決一點兒麻煩事的能力還是有的。”
“我知道。”
齊飛月毫不懷疑夏小四的能力。
不過,她現在還真的有事需要她的幫忙,就直接開口說:“還記得上次我送你的平安符嗎?”
“記得啊,我一直戴著呢。”
“那你幫我看看,平安符裏麵有沒有一張字條,如果有的話,你把那字條的內容發給我。”
夏小四愣了一下,說:“好。”
她把平安符翻出來,拆掉紅線,果然看見裏麵藏著一張字條,她把字條的內容以短信的方式發給了齊飛月,末了,她又問:“要來我這裏嗎?”
“不了。”
齊飛月回:“我在豐城很好,你不要擔心。”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點。”
“我知道。”
又聊了一會兒,齊飛月將電話掛斷,又翻到溫如槿的號碼,準備撥過去,還沒按撥出鍵,別墅裏麵的鈴聲就響了,夜笙在廚房切水果,齊飛月隻好自己去開門。
門外。
斜著石柱靠著黑衣黑褲的卜錦城,他沒有吸煙,隻是微傾斜著頭,看著遠處的那一片天空,聽到開門聲,他將目光掉過來。
齊飛月看到他倒沒有多大驚奇,隻是問了句:“吃過晚飯了沒有?”
“還沒。”
卜錦城站直身子,朝她走來。
齊飛月想到今天安陽說那張平安符在卜錦城的身上,態度就軟化了一些,在卜錦城靠近的時候也沒有躲避,任他伸手將自己抱住,另一隻手關上門。
“這幾天都在做什麼?”
卜錦城進來後就問,目光往廚房裏的夜笙身上掃了一下,又淡漠移開,擁著齊飛月坐在了沙發上。
齊飛月回答說:“什麼都沒有做,除了吃飯休息,就是看看書。”
“哦。”
卜錦城漫不經心地理著她的頭發,問:“今天出門了?”
“沒有。”齊飛月答。
卜錦城黑眸一沉,正要說話,夜笙已經切好水果從廚房裏出來,看到卜錦城,他禮貌地喊了一聲,就將水果盤放在了齊飛月麵前的桌子上。
有卜錦城在這裏,夜笙自然又隱身了。
卜錦城今天是看到齊飛月在安陽的辦公室的,所以齊飛月說她沒出門,明顯的是在欺騙他,卜錦城當然是有些生氣的,隻是他還沒發火,齊飛月又說了句:“你還沒吃飯,要做飯嗎?”
齊飛月是知道卜錦城很少吃外賣的,他寧可自己做,也極少吃外麵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