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弈北負手站在大門六步之遙的地方,冷冷地看著屋內的情形,他的目光落在南風夜懷裏的那個嬌小女人身上,從頭到腳,徹徹底底地看個透。
確實是齊飛月沒錯了。
能讓南風夜如此保護的女人,除了她還有誰?
他收回冷寒的視線,嘲弄地勾起唇角:“右相真是好雅興,現在都火燒眉頭了,你還有興致在這裏跟女人打情罵俏。”
火燒眉頭?
南風夜握著齊飛月腰身的手一緊,微眯著眼緊聲問:“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
楚弈北似乎不能多留,說完這句話他又往齊飛月身上看了一眼,這才轉身離開,他一走,南風夜就鬆了開齊飛月,他顧忌著楚弈北剛剛說的那話,就對齊飛月說了一句:“你先回去,有什麼事晚點我們在別墅裏說。”
說罷他也匆忙地出門。
出門的時候,把夜笙和冷梟都帶走了。
齊飛月靠在桌子上麵,伸手抹了一把臉。她剛剛哭過,眼睛還有點紅,臉也微微地泛紅,她看了一眼這偌大的接待室,又想到剛剛楚弈北剛剛說的話,直覺得她的周圍都是危險。
她危險無所謂,為什麼要把她的女兒牽扯進來?她還那麼小!
齊飛月想到齊時念,眼眶又紅了,但南風夜走了,即便是他不走,他也不會告訴她時念在哪裏,她要去找龍劍城。
對,找龍劍城。
齊飛月又抹了一把臉,站直身體,直奔門口。
剛把門拉開,手就被捉住,接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她驚恐地“啊”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呼救,唇上就一沉,接著就是灼熱的氣息,滾燙的唇,帶著懲罰的力度狠狠地啃噬著她。
齊飛月莫名遭襲,嚇的全身痙攣,瘋狂掙紮。
身上的男人受不了地哼了一聲,咬著她的唇,身體緊緊地貼著她,將她密絲不透地壓在那道大門上,作亂的手也從她的衣擺下麵探了進去。
齊飛月眼睛猛然睜大,看清楚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臉。
卜錦城一直都在看著她,見她瞪著眼眸死死地盯著他,他無奈地喟歎一聲,鬆開了她的唇,唇上的重壓一經消失,齊飛月就衝口怒喝:“龍劍城!”
“時太太不用這麼大聲,我聽得見。”卜錦城唇角含笑。
齊飛月看到他的笑就一陣火大:“我告訴過你,我是有丈夫的人,我還有孩子,我是一個本分的女人,你下次再這樣,我……我,我就……”
“就如何?”
卜錦城截住她的話,又散漫不經地笑開:“我知道你有丈夫,也知道你的丈夫是叫卜錦城。”
說著他又是低沉一笑,咬著她白白嫩嫩的耳垂,如情人一般親昵地呢喃:“即是夫妻,當然就要做夫妻之事,你說對嗎,時太太?”
這句話齊飛月沒聽懂,她現在也沒時間跟心情跟他在這裏玩腦子,她推搡著他:“我女兒不見了,我要去找她,你鬆開!”
說到這件事,卜錦城就一肚子火。
他剛怎麼跟她說的?讓她快點回去,誰都不能見。她呢?一轉眼又找上了南風夜,她是不是一直都把他的話當耳邊風?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她是寧可相信南風夜也不相信他?
卜錦城怒火中燒,醋意大發,摟住她的腰將她往門內一推,接著就聽到“嘭”的關門聲。
這一道沉悶的聲音讓齊飛月的心陡然一緊,她扶住門栓,一臉驚恐地問:“你想做什麼?這裏是南風夜的地盤,你不要胡來!”
南風夜!
卜錦城恨死了這個名字!
她是想拿南風夜當擋劍牌?那要看這塊牌有沒有用。
卜錦城冷冷地嗤笑一聲,捏著她的下巴,將唇又覆了上去,這一次,他不再粗暴,動作溫柔至極,耐心十足地一點一點品嚐著她的唇。
齊飛月一開始很抗拒,身體都是僵硬的,從她離開豐城的那一年起她就沒讓任何人碰過,哪怕是南風夜,除了偶爾他強硬地擁抱她外,他是絕對碰不到她的身的。
可是,這個男人,三番兩次地調戲她,吻她,還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他憑什麼理所當然!
等卜錦城情不自禁的沿著她的唇往下吻的時候,她伸手抱住他的頭,限製住他的動作,冷冷地說:“龍劍城,我要找我女兒!”
“她沒事。”
卜錦城的聲音又沉又暗又啞,身體緊繃的極為難受。
他想要她。
想要她徹底臣服在自己的身下。
可是這裏不行,現在也還沒到那個時候。
卜錦城猛地抬頭,又衝著她的唇啄了一下,這才慢慢鬆開,但依舊單手摟抱著她,理著她的發絲說:“時念很好,我找到了她,但是那個地方不容易進去,我就製造了一些混亂,等南風夜趕到,我的人就會趁機混進去,把時念救出來,你放心。”
“我沒看到她平安,我怎麼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