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知道了。”辰逸很是淡定的挑挑眉,上下打量了下文天佑,“你什麼樣都好看,什麼樣子的我都喜歡。”
文天佑斯巴達了,整個人僵的跟個木偶一樣,這是什麼情況這是?為什麼上述的對話讓人有種想歪的感覺呢,這應該是男女之間的對話才對吧,為什麼他倆說出來這麼自然?而且辰逸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看著文天佑一臉淩亂的樣子,辰逸輕笑了一下,自顧自的躺到了床上,眼睛卻一直在盯著文天佑看,這人可真是有意思啊,心裏想著什麼都會表現在臉上,出去了這一趟他就發現了自己對文天佑的那感情不一般,那種牽掛的感覺就是喜歡吧,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人,所以也不確定這種感覺,不過心心念念的趕在第一時間就是為了看到他,見到人以後心裏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就消失不見,身心都是歡喜的,果然就是喜歡。
對於為什麼會喜歡上一個人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跟自己之前所接觸的人都不同,辰逸心裏也說不清楚,甚至於對自己在這麼短的相處時間內喜歡上一個人都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突兀,文天佑就像是潤物細無聲的細雨,一點點的接觸到他,一點點的滲透到他的心裏,等到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深深的埋進了自己的腦海中。
他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對任何人產生那種感情的,他以為他的存在隻是一個工具,一個可以鎮守在戰場上的工具,十多年的流亡生活,他對自己的爹娘已經沒有什麼印象了,戰亂中五六歲的自己跟家人走失了,直到當今聖上找到了他將他帶回了京城,他以為他隻能在殺戮中尋找自己的存在,直到遇見了文天佑。
與文天佑的相遇讓他覺的原來還可以這麼活,那人不但沒有對自己的容貌和混血出身毫不在意,在一起度過的日子裏讓自己明白,這一身功夫可以用來保護人可以用來幫助人,而現在隻要跟他呆在一起,他就覺得自己滿心歡喜,即便是文天佑身上充滿了各種各種讓人起疑的奇怪的地方。
半天反應過來的文天佑忽然想到現在可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斟酌了一下,決定還是把事情跟他說通下氣,臉色一下子變的嚴肅,開口問道:“辰逸,你被跟蹤了知道嗎?”
話題跳躍性有點大,不過辰逸倒是並沒有很吃驚,看著他好整以暇的回道:“不知道,不過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人跟蹤我。”他自己本身就是頂尖的高手,而且葉天楓在自己身邊也安排了不少暗衛,如果真有人跟蹤自己,他應該是有察覺的才對。
沒想到辰逸竟然沒有發覺,文天佑頭上的冷汗就下來了,這人的功夫到底高到了什麼樣的程度連辰逸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明明自己都將那人抓到了現行,登時連鞋子都沒有脫,直接爬到了床上,對著辰逸的臉急切的問道:“怎麼會?那人是個跟你差不多高的中年男人,特征很明顯,臉上有道長長的疤痕,那人之前傷的差點死掉,還是汪神醫給搶救回來的,你應該知道這人的。”
聽他這麼說,辰逸臉色倒是稍稍變了,不是吃驚而是有些奇怪,見文天佑那激動樣,放緩了語氣安慰的說道:“別著急,慢慢說,你說的這人我倒是略有印象,不過那人是當今聖上的貼身護衛,沒人知道他的身世經曆,隻知道頗受皇上的信任,不過中間消失了很長時間,我在京城呆的時間不長,隻知道這人在恭親王一眾反賊被平滅後回到皇宮,我曾經在皇宮內跟他有過一麵之緣,那人武功的確深不可測,如果是他的話,我倒是有可能會沒有發覺。”
沒想到辰逸竟然認識這人,文天佑心裏沒有一點放鬆反而更加的焦急,急不可待的說道:“既然那人是皇帝的心腹,那他監視你的事情一定是皇上的意思,你可要小心。”說完見辰逸還是並沒有上心的樣子,壓低聲音道:“我雖然並不清楚官場上的爾虞我詐,但是也明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雖然做的問心無愧,但是難保會有人有些陰暗的心思,你應該曉得‘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
最後幾個字,文天佑說的很輕,輕的隻有他倆才能聽的清楚,畢竟這可是非議當今聖上的話,真被有心人聽了就有可能抓著這事大做文章,到時候他和辰逸可就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