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外麵的暗衛訓練有素,在感覺到屋裏有些不對的時候立刻生了警惕之心,立刻藏匿在陰影之中,雖然沒有被抓個現行,不過被刀疤男那尖利的目光掃過,後背發毛,冷汗險些淌下來,都不由得繃緊身體,屏住呼吸靜靜的聽著那邊的動靜。
屋裏屋外七八個人除了那刀疤男個個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文天佑是因為擔心他會發現外麵的人,而汪神醫則是害怕他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到時候弄出來亂七八糟的事情還不是他這把老骨頭去頂包。
聽到文天佑的話,刀疤男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盯著他,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確實一直有人跟我說長的像睿王大人,我一直也很聽好奇的,不知道我倆是不是真的那麼像,不知道小大夫你說的是哪位?”
那人忽然轉身,把文天佑弄了個措手不及,待看到他臉上那熟悉的表情,文天佑十分想一錘子砸下去,大吼道:“對,確實,你跟睿王大人好像!”不過這話卻沒說出口,心裏衡量著男人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果然還是衝著辰逸來的嗎?
不光是文天佑心生警惕,汪神醫額頭的汗都滲出來了,恨不得把這個祖宗給拉走,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使眼色,不過眼睛都快抽筋了人家看都不往他這邊看一眼,真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
見文天佑麵色微變,男人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低聲道:“不用擔心,我一個半廢之人又能做的了什麼?”
他話音剛落,文天佑便就著這個姿勢反手搭在他的脈門之上,動作非常快,汪神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刀疤男身體驟緊隨後又恢複正常,而在那瞬間文天佑確實感覺到了同樣帶著血腥味的戒備,如果閉上眼睛,他可能真的沒法辨認這人和辰逸,倆人不光是長的像,給人的感覺更是像。
“你以前受過重傷嚴重的差點沒命?”文天佑抬頭看著男人問道,說話的時候手並沒有離開,習武之人的脈搏較常人要沉穩的多,但是這人卻有呆滯之感,這是重傷未愈的表現,從他麵上的傷口上看,當時肯定很慘烈。
男人點點頭,饒有興趣的看著文天佑道:“有時候你們大夫真是挺可怕的,身體的情況想瞞都瞞不過去,確實十多年前受過重傷,有幾次都要沒命了結果還是被救回來了,不過如果那個時候就那麼沒了也許就不用麻煩汪神醫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麵跑了。”
他這話是用玩笑的語氣說的,不過卻驚的汪神醫差點把手裏的茶碗被扔了,當下正色道:“您這話可實在是太嚴重了,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們身為大夫的責任,怎麼能說是麻煩,這樣的話您可不能再說,否則可是折煞我了。”
“你一把年紀怎麼還這麼激動?我隻是隨便說說。”男人擺擺手,麵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當然,如果你能不那麼嚴格的管我喝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