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王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哥哥也不小了,總不能什麼事情都我提點著吧?這件事其實他不是沒有察覺,隻是他不願意去察覺罷了。反正這個鍾姑娘也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就讓他們小打小鬧的玩吧。”
在雲王看來,雖然這個鍾宛筠身上有些疑點,估計是和她那個神秘的爹有關,但是雲王也看得出來,鍾宛筠對他兒子是真心的。
既然如此,那麼其他的東西就沒必要那麼斤斤計較了。
這一切,就讓他們兩個自己去博弈,自己去解決吧。
做父母的,對於子女沒必要約束太多。
有些事,過猶不及。
“您的心可真大。”雲悉翻了個白眼,對雲王誇讚道。
其實,她從一開始就不是很喜歡鍾宛筠,但是家裏人都沒有異議,她也就沒說什麼。
“自己體味的那才叫人生,你懂什麼。”雲王十分得意的對雲悉抬起下巴說道。
又來了。雲悉忍不住扶額低歎。
明明她的父王是一本翩翩如玉,儒雅睿智的大叔,怎麼就偏偏愛裝成這副……欠抽的模樣呢?
什麼癖好啊。
其實,連雲王都不知道,這一切他放手讓雲清寒自己體味人生的後果,將是多麼的慘烈。
——
“主子,鍾姑娘在上墳的時候,被人擄走了,雲王府的兒呢一直在查,但是已經一天多了,還沒查到。”
路鶴的話讓鳳絕大吃一驚,“怎麼回事,我們的人查到筠兒的下落了嗎?”
鳳絕快馬加鞭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趕到了襄州,到的時候是深夜,鳳絕見大家都很累了,就讓大家都去休息了,他自己也休息了半天。
誰知道,剛剛醒來就接到了這麼一個讓人不愉快的消息。
剛剛得到消息,應該是在平山的一處山崖下麵,我們的人發現了蹤跡,已經向那裏趕去了。
鳳絕一邊起身穿上外袍一邊說道:“備馬。”
平山的山崖下麵,他簡直不敢相信在筠兒身上會發生什麼事情。
黑色的夜幕,是最天然的保護,鳳絕一行人悄無聲息的便出了城,沒有驚動雲王府的人和守城門的人。
夜雖然黑,但依舊有星光和月亮照亮,所以認起路來,並不費勁。
不到半個時辰,鳳絕就趕到了平山的那處山崖下。
“人在哪裏?”鳳絕隨手將馬鞭扔向了後麵,自然有人接住了並且將鳳絕的馬拴起來了。
“稟主子,鍾姑娘就在前麵,並不讓我們靠近,所以……”
鳳絕的手下,都知道鳳絕對這個忽然冒出來的表妹動了心思,因為生怕鳳絕因為他們沒有將鍾姑娘挪到別處,而是任由她躺在這有些涼意的夜裏而動怒,就趕忙解釋了一句。
“行了,我知道了。”鳳絕接過下人遞過來的袍子,慢慢靠近了鍾宛筠。
其實,鳳絕並沒有認出鍾宛筠來。
他隻能隱約的看到那裏像是有一團人影蜷縮在那裏,不需要確定也知道這個時候能出現在這裏的,也就隻有鍾宛筠一個人了。
皎潔的月光灑下一地的銀輝,女子瑟縮成一團,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遮不住那一身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