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匕,這是父親告訴他的名字。
看著秋風匕,淩痕眼中的興奮頓時變成了濃濃的傷感,從那光可鑒人的刀刃上,他仿佛又看到了父母的身影。
拿起剛剛折下的樹杈,用秋風輕輕地在樹杈前端削了下去,反射著淡淡的日光的匕首從樹杈上劃過,就如同切入豆腐一般毫無阻隔。三兩下,樹杈前端就被削的鋒銳起來。
淩痕將白虎匕插回刀鞘重新別在自己的後腰上,拿著樹杈來到小溪邊。
略微深吸口氣,他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清澈的溪水中,一切細節在他眼腦中放大。水波流轉的細微變化,甚至是河底石縫中的小小都逃不出感知的注視。
突然,淩痕出手如電,手中樹杈飛速向溪水中插去。
“噗——”抬手,翻腕,一條半尺長的青魚就被他插了上來。
插魚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個技術活。但對於淩痕來說卻是再輕鬆不過。這就是因為他有靈魂力的天賦不一般的感知力,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夠聽到流水的原因。除了自己抓魚之外,這六天來他再沒吃過什麼其他的肉食了。
一條小魚當然不夠他吃的,隻是一會兒的工夫,淩痕就從河裏插上來十幾條半尺到一尺長的青魚。
“太好了,起碼夠吃兩天的呢。烤熟了也不容易壞。”
淩痕興高采烈的蹲在溪水旁用秋風輔助,將這些青魚全都處理幹淨。鋒利的短刃無論是刮鱗還是開膛破肚,都是輕鬆如意。對於從小就幹活的淩痕來說,這種工作毫無難度,一刻鍾的時間,十幾條魚就全都處理好了。
從樹林中找來一些大樹葉,在溪水中洗淨,再把洗幹淨的魚放在上麵,找來一些幹樹枝當做柴禾,一會兒的工夫,一小堆篝火就在溪邊點燃了。
淩痕身上的調料隻有鹽巴,但對於烤魚來說卻已是足夠。他用粗樹枝做成幾個小架子,再用細樹枝穿上洗幹淨的青魚,把鹽巴抹在青魚肚子裏,再從包袱中拿出前幾天在樹林中采摘的一種名叫紫蘇的葉子洗淨、撕碎也塞入青魚腹中,這才放在粗樹枝做成的烤架上烤了起來。
時間不長,一股特殊的香味兒開始在火堆上方彌漫而出,香味兒很濃鬱,更有著一種隻屬於它的誘惑。在緩慢的翻轉中,青魚漸漸變成了金黃色,陪著那濃濃的香氣,分外誘人。
第一次隻烤了兩條,其他的魚則先都處理好。一次烤太多的話,自己是吃不完的。會白白浪費。而且烤多了可能還會烤的不好。
“好香啊!”
正在這時,一聲驚喜的嬌呼聲響起,聲音清脆悅耳,卻嚇了淩痕一跳。
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延著溪水旁走來兩人,走在前麵的是一名少女,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樣子,長長的黑發梳成馬尾垂在身後,一身淡藍色的勁裝將她那含苞待放的嬌軀勾勒得充滿青春氣息。
丹鳳眼,眼睛大而靈動,挺翹的鼻梁,近乎完美的瓜子臉,漂亮的嬌顏帶著幾分驚喜之色,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淩痕的烤魚。
跟在少女身後的是一名看上去和她年齡相仿的少年,少年身材修長而挺拔,一頭深藍色的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宛如寶石般的光澤。他年紀雖然不大,但看上去卻給人一種儒雅的感覺,英俊的麵龐上帶著一絲懶洋洋的溫和笑意,雙手抱著後腦,也是一副感興趣的樣子看著淩痕這邊,不過他看的是人而不是烤魚。
黃色的火光,發出淡淡的溫熱,幾條烤魚在火焰上跳動,傳出烤魚肉的沁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