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2)(1 / 1)

像是冥冥之中早已有了注定,兆竹若是知道這救自己的人就是之前救過自己的一白大師,可能後麵很多事情就會不一樣了...

一白大師從兆竹的馬車中出來以後,迎麵便走來了斛和,斛和恭敬地對大師鞠躬,說道:“多謝大師幫助!”臉上滿是敬佩之情,不等一白大師回話,便說道:“大師這般才能何不隨我去周國?在下保證您一定會得到一個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高位的!”斛和急切的神情和說出的誘惑讓一白大師什麼反應液沒有,斛和見他連眉毛都不抬一下,便知道這是真正的得道高人,也不好再強行留住他,於是和一白大師告別之後,便再次啟程...

兆竹感覺到馬車在意轉動起來,眼睛沒有了黑布的遮擋,兆竹尋了一個角度看向窗外,隻見四周一片蔥鬱,和自己想象的漫天黃沙的情景不一樣...陽光灑下,路麵上印著斑駁的樹影,一時間竟然兆竹一種度假的感覺,而不是被俘...

後麵響起一聲大喝,兆竹一驚,便知道剛剛看這景象入了迷,被敵軍發現了...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於是兆竹退回到車中,擋住了原本可以看到的美景,兆竹一時間自嘲自己還有閑情雅致去欣賞它...

百無聊賴,兆竹倒頭再次睡過去...

......真州....

已經過了兩天,城中已經整理得差不多了,而原本真州的百姓們也漸漸的回到原先的樣子...百業待興...

夏霖桀看著已經下達的聖旨,眉頭一直未鬆開。準確來說是自從回來之後,他的眉頭沒有鬆開過...芸娘在房中的另一端仔細的端詳著桌子上自己的設的局,她這兩天學乖了:如果想要留在夏霖桀身邊,那麼裝作自己是空氣,便好了...可是自從剛剛帶著紅色喜慶的色彩的聖旨一道,她卻再也裝不下去了...她煩躁的將桌子上的棋子一掃,站起身來,向著夏霖桀走去。纖手一勾,將聖旨拿起,展開來,慢慢讀了起來...而夏霖桀對此也隻是稍稍皺眉,便不再說什麼了。

芸娘看著聖旨上的話,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嘲諷的將聖旨往桌上一扔...看到那聖旨背後繡的鳳凰啟鳴的圖案,心中煩躁,遂轉過頭不再看它。她說道:“我們還是早點走吧!若是再不走,扶蘇公主可是要傷心了!”說這句話時,帶著一種挑釁,仿佛在說:“兆竹和扶蘇隻能選一個,你還是好好斟酌斟酌吧!”夏霖桀亦然不語,芸娘便把話說明了:“你若是還要去找兆竹,那還是早點啟程吧!周國是很樂意見到這樣的情況的!還有,我倒是奇怪了,為什麼兆竹被俘,而是要你去照看他,不可不記得你對誰這樣上心!”兆竹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將自己心中所想和夏霖桀挑明了,一定是因為聖旨,她才會這般質問他...難道夏霖桀知道兆竹是女子,而且還愛上了她?!這樣的猜測不得不說是大膽的,但是卻是最接近事實真相的...當然,夏霖桀是看不清自己的心...

為什麼自己還是不想走,為什麼這幾天腦子裏想的全是兆竹?!

...正在煩惱當中,便聽見一聲如泉水般令人心曠神怡的聲音...這個聲音若是以前,夏霖桀一定是歡迎的,但是此刻卻是帶著點慌亂與心煩。

夏霖桀看著蕭逸世抬步走近書房,臉上依舊是那般風姿綽約,隻見蕭逸世笑著對他道賀道:“恭喜你終於抱得美人歸了!”

夏霖桀皺眉,單刀直入地問道:“你來做什麼?”

蕭逸世這才發現夏霖桀的不對勁,但是也不好再問什麼,也直接回答道:“我和兆竹有約:等到她成功打敗了周國之後,我便來接她。所以在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便馬不停蹄的到了。”說著看著夏霖桀的臉色變了變,心中也是驚訝,難道這小子對兆竹動了心?“她被周國的人俘去作俘虜了!”芸娘看見夏霖桀此時很不對勁,便代替他告訴蕭逸世。正要替夏霖桀解釋,但是迎麵便迎來了蕭逸世投射過來的冰冷的目光,碧眸裏流光流轉,再次【拋出疑問,說道:“你說她現在在哪裏?!”芸娘被這不屬於夏霖桀的氣場嚇到,一時間忘了作答...蕭逸世也不等她再做回答,看了一眼夏霖桀,頭也不回的迅速消失在書房...

隻留下夏霖桀一臉迷茫,而芸娘也不知說什麼。

良久聽到夏霖桀說道:“明天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