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平平淡淡的相處了一個星期,鄧軒隻是埋頭各項事務,下班了就把林之晴送回宿舍,然後急匆匆的離開,每次看著鄧軒消失的車尾,林之晴總會有一絲,莫名的失落。
可是在失落什麼呢?林之晴在反思,也許自己不想再這樣冷戰下去了吧,但在林之晴看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冷戰,這隻是兩個人之間的一個心結,一個精神上無法統一的矛盾。
要想和解,就必須要解開這個結,或者不去管它,直接繞開。
林之晴自思,達成共識顯然是不可能了,因為這是最本質的理念,她不會改,鄧軒也不會改,但倆人都是聰明人,他們不會被這個思想包袱所絆倒。
所以,倆人在等待一場契機,一股繞過這個絆腳石的動力。
“等一下。”鄧軒開口叫住準備出門的林之晴,他合上筆帽,活動了一下脖子與手腕,站起身來。
鄧軒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襯衫,他很少穿白襯衫,所以顯得特別的正式,當然,一如既往的帥氣。
窗外的天空已經黑了,十月將底的天氣了,不覺又是深秋。
深秋啊,又是枯葉飄零的季節,林之晴每每經過校園的林蔭道,總要彎腰撿起一片樹葉放在手裏,然後夾在自己喜歡的書中,一次鄧軒問她為什麼,林之晴說,這樣翻書時就能聞到流年的味道。
看著鄧軒拿起少有的西服外套朝她走來,林之晴搖了搖頭,輕輕地甩掉腦海中的那一幀幀唯美的流年畫。
林之晴靜靜的等待著鄧軒走近,她本想說些什麼,但忽然間又給忘了,所以就保持沉默。
鄧軒走到她身邊,很自然的抱住她的肩頭,林之晴微微一顫,熟悉的感覺有回來了嗎?
林之晴同樣伸手抱住鄧軒的腰,果然,熟悉而真實地感覺又回來了,本來自己以為還要用什麼外物推動一下,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發展?簡直就是沒有過度直接斷層式跳躍嘛!
鄧軒推開玻璃門,邊走邊說,“昨天發現有家小店的飯菜很好吃。”
林之晴已經習慣鄧軒說話吐半句的節奏,她將頭依偎在鄧軒的胸前,“那就去嚐嚐吧。”
此時剛過八點,正式夜市的高峰期,一條大排檔街道上擠滿了出來逛夜市的食客,鄧軒與林之晴好不容易找了個位子,點上幾道小吃,要了一盤燒烤,鄧軒還提了兩瓶青島來,人生啊,好久沒有這麼愜意了。
二人正吃間,隻聽隔壁餐桌傳來一陣極不準確的外語,林之晴聽了幾句,忍不住笑出聲來。
鄧軒也是微微的搖頭,臉上帶著一絲少有的莞爾。
原來隔壁桌的是四個山姆大叔的侄子,外國品種不太了解中國的行情,在兩名找不到座位的食客忽悠下,這四人竟然真的離開了座位去尋找那個最美味的小吃店去了。
“鄧軒,你說這四個美國人繞了一大圈後,卻發現竟然又回到了這裏,他們會作何感想。”林之晴忍不住笑言。
“一定深深為我中國的神奇而讚歎不已。”鄧軒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顯然,今天鄧軒的心情不錯,因為鄧軒說話前大多是要思考一下的,那些該說哪些不該說還有那些應該說一半,這樣活得很累。
林之晴看著鄧軒那在清風中微微跳動著的劉海,哈哈一笑,“鄧軒你好壞!”
……
翌日,陰天,稍冷,黃葉亂飛。
曆經一晚上大戰的林之晴還在昏昏的沉睡,無奈,昨天的鄧大神實在是太彪悍了,以至於我們的林同學完全沒有招架之力,以至於被殺的丟盔棄甲、昏昏睡去、
林之晴翻了一個身,癔症似的朝旁邊抬手,但卻發覺身旁竟然空無一物,唔,這是什麼時候了啊,還處在迷迷糊糊中的林同學呆呆的想著。
漸漸地,思路開始回神,睡意開始退去,林之晴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唔,竟然都十點半了,真的是受了鄧大神的傳染,自己也開始變得如此能睡了?
但轉念又想,嘿,幸好今天沒有課,不然還不被王雪雪她們給羞死,就算她們不說話,自己也會找條地縫鑽進去吧。
還在慵懶亂想的林之晴想要起床,但忽然,林之晴發覺了一件十分重要且恐怖的事情——尚處在被窩裏的她,是裸睡!
而且——我的衣服哪去了?!林同學在心中哀歎,鄧大神,你拿我內衣幹嘛啊,難道鄧大神不正常開始有了內衣癖?
“啪”的一聲,林之晴在腦海裏把這個想法給槍斃了,但為什麼我的衣服都不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