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這是要找人對付白驚鴻啊,要是在昨晚以前,我恐怕要舉雙手雙腳讚成。可是現在的話,卻有幾分猶豫了。
和白驚鴻冥婚這事吧,好像他也算是受害者。
楊澤看我不說話大概是以為我默許了找道門求助這件事,居然真的打電話去道門求助。我因為思緒比較混亂,就隻是傻傻的看著楊澤打電話,去發動道門的人的來幫我。
晚上我媽媽做了飯,請了一些楊澤在道門裏的朋友。
一共是四個人,有老有少,什麼衣著打扮都有,就是沒見到真的穿道袍的人。這些人寒暄了幾句就開始喝酒吃菜,吃完了飯,才點了煙說起我的事。
感覺這幫人都是老江湖了,想起辦法來,一個比一個狠。
居然有人說要在我家門前的古墓前打一個盜洞,把裏麵的棺材掏出來,然後把棺材連著棺材裏的屍體一起燒了。
白驚鴻沒了屍身,也就沒了活在人世間的念想。
應該很快就會投胎轉世的,估計就不會這麼纏著我們了,到時候隨便搬出來幾個隨葬品就夠付他們幾個的出場費了。
再隨便留幾樣給我和我媽媽,我們娘倆也是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再不然就是把白驚鴻的骨灰送去泰國寺廟,分成幾百幾千分做成害人的陰牌。這樣做的效果就等於將白驚鴻的靈魂分成很多份,即削弱了白驚鴻的力量,又讓他幾乎是永世不得超生。
這些法子實在太不厚道,也太陰狠了。
說的我脊梁骨都禁不住發涼,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在這些人裏,我是晚輩。
本來沒有插話的資格的,可是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了,張了張嘴說道:“這樣做……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畢竟當年楊世伯為了救我,也沒經過他的同意……就讓他娶我……現在……”
現在這般和卸磨殺驢有什麼區別?
話音未落,我媽媽立刻就喝止我,“笑笑!!閉嘴,在大人麵前小孩子不要亂插話。”
隨即,席間就傳來了那幾個人狂笑不止的聲音。
他們笑我是小孩子,思想十分的幼稚。
聽這麼一點就覺得不忍了,自己被鬼糾纏了。
居然還為鬼考慮這麼多……
突然,席間一陣陰風吹來。
窗外麵莫名的就響起了女人的哭聲,那哭聲時近時遠的,聽上去挺可怕的。
那幾個談笑風生的人都住嘴了,麵色變得沉重起來,紛紛從口袋裏掏出符籙和法器。
楊澤立時起身把我和媽媽擋在身後,還回頭跟我們說了一聲:“跟著我,不要離開我的視線。他……好像又要來了!!”
是白驚鴻來了嗎?
我腦中的神經不由的繃緊了,隻覺得周圍的溫度好像越來越冷,濕冷的陰風之下。 一道紅色的影子模糊的立在了窗前,看輪廓好像是個人的形狀。
穿著紅色的連衣裙,身材玲瓏有致的。
懷中還抱著一個裹著紅色繈褓巾的孩子,低著頭的時候,頭發蓋在了臉上。唇角微微上揚著,對著我們詭異的笑著。
這個家夥一看就不是白驚鴻,好像是隻女鬼什麼的。
難道是白驚鴻的同黨?
其他的幾個人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卻好像認識一樣。雖然臉色還有些發白,可一個個都又坐了下來,隻是沉著臉色全都不說話。
難道她不是鬼?
我剛這麼一想,就聽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子幽幽的說道:“我死的好慘……我死的好慘啊……你們幾個就沒點同情心,同情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