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帆的職位是永盛集團總經辦後勤部保障科督導。關於這職位有多大,在麵試當天,高帆還專門請教了那位漂亮的麵試官。麵試官意味深長非常嚴肅地對高帆說:這是一個舉足輕重事關公司生死的關鍵職位。無論是總裁還是普通員工能否完全投入工作,就靠保障科同事工作是否到位。而作為保障科最高領導人督導,肩上的擔子真可謂是任重而道遠。
當高帆上班後,終於明白,這保障科督導到底怎麼樣的”關鍵”!怎麼樣的“任重道遠!”
公司每月派發給員工的兩卷衛生紙誰負責?保障科。文具、飯卡的發放,工衣的回收清洗,節假日的禮品發放,公司活動禮品、場地布展,甚至是響應街道派發的“計生用品”都是保障科的事務。
高帆常常在想,當時的那位麵試官,肯定是做過傳銷。後來大家混熟了之後一問,原來那位經理沒來永盛之前,是某安保險的金牌推銷王。難怪,口才厲害到幾乎是曲的都可以扳直了。
右拐再左轉兩次,保障科辦公室就到了,辦公室不大,十來平左右。左右各擺放著四張辦公桌,桌麵上擺放著常青的綠蘿。
剛推開門,就聽到有人嘻嘻謔笑問道:“高督導,昨晚去哪風流了?今天這麼遲。”
聽其聲音語氣,高帆就知道說話的,是坐在最前麵的四十多歲大媽王春梅。
這邊高帆還沒來得及回答,那邊辦公室角落裏已有人搶著說,“肯定啦,看高督導走路都沒力的樣子,肯定是昨晚去給失足女扶貧時功課做多了。”
話音未落,保障科內便猶如開演唱會般,誇張的尖叫聲謔笑聲此起彼伏,十分熱鬧。
曾經,有一群女人跟我同處一個科室,可我卻沒能感到幸福。如果非要我告訴你為什麼?我會說:“能給個年輕貌美的嗎?”在保障科,高帆不時聽到,公司那個****就是某某總包養的二奶。某科的帥哥是靠吃軟飯才當上經理的,股市又有那一個妖股要買進之類的八卦,秘聞,內幕。凡是隻要公司有什麼風吹草動,她們會第一時間收到。令高帆不禁思疑,這群女人是否都在俄羅斯情報處克格勃上過班?
這是一群怎樣的存在?後勤部龍經理在高帆入職時,曾意味深長地告誡高帆說:“帆仔,這是一幫抓*****多過你抓筷子的女人,萬萬不能得罪啊!”
他的督導,以及男人身份在這幫大媽的世界裏被完全無視,不管是葷的鹹的黃的笑話,還是男人的女人的動物的器官,大媽們都毫無顧忌地衝口而出,尺度之大口味之重令到高帆也是自愧不如。
最恐怖最可怕的是,大媽們對於他上下半身幸福的熱切關注。她們不時會關心地問:帆帆,早餐吃了沒,中午有沒有吃飽?晚上看完a,片後是擼了還是去接濟失足女等等讓高帆目瞪口呆臉紅耳赤的問題?
我沒看***,沒有擼更沒有去找失足女,我可是二十一世紀最最純情的小處男好不好?
這類問題讓高帆很是無語,唯有腆著臉的奮力抗議著。
隻是這回答馬上陷入了更激烈更瘋狂的追問:不可能,你又沒女朋友,不看片不擼不接濟失足女,怎麼可能?
大媽們一地的質疑滿臉的不信,最後在經過一番激烈的質問和懷疑聲中,一位叫王芳的大媽詭異地對著高帆高聲唱: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