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堯都分辨不了，季念離自然也不會強求，“河魚在這了，你要怎麼吃。”
白堯“嘿嘿”了兩聲，緊接著季念離就看到自己眼前的那抹青煙混輪做了一團，圍繞包裹住那小水缸。
片刻後，水缸裏便隻剩下不太清澈的水，河魚已不見蹤影。
“美味。”白堯滿意地放開了小水缸。
季念離淡淡注視著白堯吃過魚後的變化，眼裏略過一抹驚意。
吃了河魚以後，白堯雖然還是一抹煙，但是已經從青色變成了白色。
“白堯，你回歸本色了。”
聞言，白堯得意地冷哼一聲，“那是自然，明日再來兩條魚，你就能看到你可愛的白堯了。”
季念離：“······”
腦子裏麵突然浮現出白堯正常時候的體型，再聯係到白堯口中的“可愛”這個詞，季念離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可怕的犬類。
“再吃兩條就可以了？”季念離皺眉，河魚有這麼神奇？
白堯卻好像十分篤定一般，白煙在季念離麵前轉來轉去，“沒錯。”
頓了頓，白堯問道，“主人，你的磐石草呢？”
他不是讓季念離去找河魚和磐石草嗎。
季念離抬腳走回屋子裏，“魚好找，草不好找。”
魚至少都在河裏，實在不知道是哪種大不了每個品種的都抓一條回來。
可是，遍地都是草，白堯又沒給個方向，她怎麼找。
白堯意識到自己的疏忽，讒讒道：“無礙，明日我跟主人一起去找。”
他是真的一時忘記告訴季念離磐石草長什麼樣了。
季念離搖了搖頭，“明日不想去。”
“為何。”白堯在季念離徹底把門關上之前，從門縫裏鑽了進去。
季念離瞥了一眼白堯，“累。”
“主人不想變強大了嗎，磐石草不僅有強身健體的功效，還可以維護修複神識。”
維護修複神識？強身健體？
這正是季念離現在所需要的。
這副身子還是太弱了，調理不好的話，隨便動動就累了，怎麼長途跋涉回東大陸複仇。
至於神識，自己的神識實在是個未知數，維護好變得更穩定未嚐不是好事。
想了想，季念離悠悠道：“明早出發。”
“是，主人。”
說完，季念離就走到床邊，順勢躺到了床上閉上了眼。
“主人，你今日一日都還沒有進食。”白堯出聲提醒季念離起來吃東西。
季念離抬了抬眼皮，“能吃麼。”
說著，季念離的眼角往一個方向挑了挑。
聞言，白堯便順著季念離的方向看過去，桌上不知何時擺上了一碗涼菜拌飯，湊近了聞還能聞到發餿的味道。
應該是大約午時或者近傍晚的時候，李嬤嬤派人送過來的，見沒人在屋子裏，就直接擱在桌子上了。
“主人餓嗎。”
季念離搖了搖頭，“暫時還不餓，累了。”
說完，季念離就又閉上了眼，沒有再理會白堯。
白堯看了一眼桌上的餿拌飯，一陣白煙旋過，白堯就不見了蹤影，連帶著那碗餿飯。
······
季念離醒來的時候是半夜，屋子裏黑漆漆的，窗戶方位不對，連月光也照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