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念離蹙眉看著眼前這個不知羞恥的男人,渾然將白堯的警告拋之腦後,朝夜邪君輕輕一笑,小手攀上夜邪君的領口。
夜邪君的玄色長衫是平領對襟,被季念離那輕輕一扯,立馬就露出了白皙如脂的胸口。
“......”
白堯羞恥地閉上眼,他家主人什麼時候學會脫男人衣服了?
明明在東大陸的時候,季念離也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連男子的手指都沒有勾過,怎麼現如今直接到了脫衣服的階段。
而且,還是那個人。
下一秒,白堯就聽到了男子隱忍的悶哼聲。
這邊,季念離雙手揪住夜邪君的領口,胳膊一揮就是用力一甩,把夜邪君重重地砸在地上,毫無防備的夜邪君不禁發出一聲悶哼。
“......”
什麼情況?
白堯看不到季念離做了什麼,不禁愣了愣,暗想道:主人該不會是把那個攪得三界天翻地覆的人給......揍了吧?
事實上,季念離隻是將夜邪君摔倒在地,而後淡淡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著夜邪君,“今日姑奶奶沒時間跟你玩,一邊去。”
什麼危險的人,還不是一招倒。
這下沒人擋路了。
季念離輕輕搓了搓手掌,抬眸看了看不遠處的河流,沒了那道黑色的屏障,河流便顯露了出來。
抬腳跨過夜邪君,季念離徑直往河的方向走過去,聽到白堯的聲音再次在體內響起。
“主人,你......認識那個人?”
聽方才季念離與夜邪君交談的語氣,好像是認識的。
季念離嗤之以鼻,反問道:“白堯,你認識那個人?”
聽白堯的語氣,好像很了解夜邪君。
白堯:“......”
主人越來越喜歡懟人了。
不,懟狗。
緩緩走到河邊,季念離看了看清溪潺潺的水流,歎了歎氣,“白堯,我有點累了,今日你去采草捉魚吧。”
白堯:“......”
把懶說得那麼清新脫俗。
白堯緩緩從季念離體內飄出來,哀怨地瞪著季念離那張小臉,“主人,我沒有手。”
它可以吃魚,卻抓不到魚,更別說拔草了。
看著眼前這抹輕飄飄的白煙,淡淡道:“你不是說你再吃兩條魚就能顯形了?”顯形了不就可以拔草了?
四條腿還不夠拔草?
白堯:“......”
它的爪子是用來拔草的嗎?
認命般地鑽進河裏,白堯張開它的血盆大口,一口氣吞了四條肥碩的河魚,嚇得本來還在白堯周圍遊蕩的河魚都急急忙忙地四散逃開。
見狀,季念離又不禁吐槽,“白堯,你不是說隻吃兩條嗎,都把人家一家四口給吞了。”
真是一條殘忍的犬。
白堯從河裏不沾一滴水地飄到季念離身邊,圍繞著季念離轉圈,“主人,這不是想快點恢複原形嗎。”
季念離挑了挑眉,顯然不相信短短兩日,吃了幾條魚,白堯就可以從一縷煙變回英勇神武的神犬魔天犬。
白堯還在圍繞著季念離轉圈。
“白堯,你在做什麼。”一直轉圈,頭不暈?雖然現在並沒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