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生目光掃過季景玨和季念離,“這是······小離?”
距離上次見季念離已經過了三年還是四年,季伯生已經記不清了,看到季念離從一個小冬瓜長成與季景玨肩頭平齊的大丫頭了,季伯生不禁替季念離的父親感到高興。
再看季景玨,若是他的孩子還在世,向來也該與季景玨一般大了。
想到自己的孩子,季伯生眸子裏流露一抹黯然。
季景玨摘下了麵具,露出那張清秀陽光的臉,笑道:“三叔父,這就是小離,是不是與從前不一樣了。”
“那是,那是,女大十八變。”季伯生欣慰道。
季景玨指的是不是相貌,季念離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與從前必然不一樣了。
不安於現狀,不安分守己。
這才是她。
歎了歎氣,季伯生才發現這正廳中的另一個少年一直站在旁邊的椅子後麵,不曾上前來,季伯生也沒有惱意,隻是問道:“小景,那位是······”
語氣中有一絲緊張,還有一絲厭惡。
季景玨看了一眼夜邪君,“那是我和小離的朋友,姓夜。”
季景玨不知道夜邪君到底來自何方,身份如何,但是看夜邪君這個人,和他到目前為止展現的能力,季景玨就知道,夜邪君不簡單。
所以,季景玨沒有直接透露夜邪君的全名,
一聽是季景玨的朋友,季伯生便朝夜邪君淡淡一笑,以示禮貌。
夜邪君沒有任何反應。
季景玨怕季伯生不喜,連忙扯開話題,一邊將季伯生邀到上首坐下,一邊開口緩和氣氛道:“許久不見三叔父,不知三叔父近來身體狀況如何了?”
季伯生身子不好,自小便體弱,即便修煉天賦極高,也白瞎。
從季景玨第一次來探望季伯生起,季伯生便一直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看著儒雅,其實是身子弱罷了。
季伯生緩緩坐下,微微低首,聲音聽不出喜怒,“還好,有勞你記掛了。”
見季伯生坐了下來,季念離和季景玨便也回到座位上坐下。
“是這樣,三叔父,我與小離近日可能會在府上叨擾幾日,不知三叔父是否方便?”季景玨看著季伯生,神情有些緊張。
這開口就要留宿季伯生府中,說實話,季景玨還是擔心季伯生不情願的。
季伯生沒有兒子沒有夫人,一個人慣了,突然叨擾他安寧,季景玨有些擔憂季伯生不會答應。
季伯生心裏也是有顧慮的。
自打父親去了以後,沒多久季家家主也一命嗚呼,季老爺上位,便不許他再與季家主宅那邊的人有什麼來往。
除了季念離的父親,季伯生是當真再也沒有與季家主宅的人再來往,就連季念離和季景玨都是季念離的父親偶爾帶來探望他這個孤家寡人的。
所以聽到季景玨的這個請求,季伯生心裏有那麼一絲顧慮。
他不是怕季老爺,隻是真的不想跟季家主宅的人有什麼來往。
見季伯生神情不對勁,季念離偏過頭去看向夜邪君,“淩淵,你能治人嗎。”
夜邪君治靈獸那麼厲害,不知道治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