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生正揉著眉心,思索季念離所說的話有幾分靠譜,看到夜邪君走進來,不禁微微一愣,小景和季念離應該都已經到客房去了,小景的朋友來著做什麼?
······
翌日。
因著廂房不同,季念離和季景玨分別被福伯請到了正廳。
季念離沒有睡懶覺的習慣,在東大陸向來是一大早就起來修煉,背心法。所以季念離達到正廳的時候,福伯正在向季伯生稟報季景玨稍後就到。
看到季念離走了進來,季伯生讓福伯先下去,將季念離招呼到身邊道:“小離,你說的我考慮過了,你們都可以留下,但是這擂台賽的名額,我府上多年無人出戰,此時怕是拿不到名額······”
今個兒一早福伯便將主宅通緝季念離的事情告知於他了,但是想到昨夜夜邪君後來進來跟他說的那句話,季伯生便恍若未聞一般地讓福伯去將季念離和季景玨請過來了。
季念離知道季伯生多年不問世事,如今想要直接推舉人選到擂台賽上去並非水到渠成之事。“那就看三叔父舍不舍得與季老爺打交道了。”
“此話怎講?”聽季念離提到季老爺那個身寬臉長的小人,季伯生的眼裏劃過一抹陰霾。
季念離注視著季伯生,稚嫩的唇一張一合地解釋著:“正因為三叔父多年沒有參與季家事物,也沒推人參加擂台賽,此番到主宅去讓季老爺分兩三個名額,也不是不可。”
“推舉的名額總共也就不超過五人,我這一下就要走兩三個,他怎麼肯。”季伯生道。
他不願提及季老爺的名諱,更不願意稱他為家主、老爺,所以隻簡簡單單一個“他”字。
季念離卻是冷笑一聲,“季家已經推不出人參賽了。”
季景玨不在季家,主宅內有子嗣的便隻有季老爺,而他那一兒一女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季彩蝶了。
如果在擂台賽前季老爺治不好季彩蝶的肩骨,那主宅今年恐怕是一個人都推不出來。
而季伯生此時去要名額,明顯就是在為季老爺分擔,而不是添憂。
季家有人參賽,總好過隻有季彩蝶一個人出場好。
季念離特地交代了是要兩三個名額,而不是定定地隻要兩個人的名額,也是洗脫季念離和季景玨在季伯生府裏的嫌疑。
反之,那季伯生的目的也就太明顯了。
可是,季伯生安插不了眼線在主宅那邊,自然也是不知道季彩蝶受傷的事情的。“這又是為何?”
往年,季老爺一般都會派季彩蝶和季景玨出賽,偶爾也會把他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推上擂台。
可是,季念離怎麼說季家推不出人了呢?
沒有季景玨,那也還有個季彩蝶啊。
季念離輕咳一聲,緩緩道:“季彩蝶受了傷,能不能出賽還不一定。”
頓了頓,季念離又繼續道:“聽聞今年的擂台賽高手雲集,比往年更加凶殘,季老爺決計是舍不得把他那個廢物兒子推出來的。”
本就隻有一個兒子,留著繼承家業呢,今年的擂台賽參賽家族中的子弟實力均有提高,季老爺可是不敢拿他的寶貝兒子冒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