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是眾人推牆倒，更何況是一個黑心的掌櫃的。
老李也不再聽掌櫃的狡辯了，就要帶著掌櫃的去府衙，掌櫃的死都不從，季念離便提議，讓客棧內負責買菜的和炒菜的廚師出來和掌櫃的對質。
老李一聽，覺得十分有理，反正到時到府衙去也是要請人證的，倒不如在這對質了。
於是，廚師和負責買菜的廚師妹妹都被請了出來。
廚師是個三十四歲的男人，長得油頭肥耳的，一看就是個顛勺的模樣。
他妹妹倒是長得清秀，估摸著與季念離差不多大，還在上學的樣子，第一次見這麼多人盯著自己，有些畏畏縮縮的。
廚師和廚師妹妹是在做事的時候被人給拎出來的，不明所以地看向掌櫃的，“掌櫃的，這是咋地了？”
廚師妹妹有些畏懼地看了一眼掌櫃的，又收回視線。
掌櫃的瞪了一眼廚師，廚師就悻悻地縮了縮腦袋。
看樣子，掌櫃的平日裏對待員工就不好。
老李輕咳一聲，看向廚師，解釋道，“你好，我是衙門的人，這家客棧的飯菜出了問題，不少人吃了肚子疼，嚴重的甚至現在吃了藥還起不來。”
頓了頓，老李又繼續道，“我懷疑是掌櫃的唆使你們用材不實，以次充好，但是掌櫃的咬定是你們買菜的和炒菜的自己偷偷偷工減料，所以拉你們出來對質對質。”
聞言，廚師連忙驚恐地搖頭，“大人冤枉啊！從客棧開門我便在此炒菜，從來都是本本分分，有什麼炒什麼。哪有功夫去偷工減料！”
“我一家老小都是鄉下老實人，絕不會幹這等缺心眼子的事情！”
老李一看廚師就是個憨厚的人，說難聽點也就是沒腦子，怎麼也不像是會動歪心思的，再者言，以次充好對他好處不大，頂多就是自己吃些好的。
所以，老李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廚師妹妹。“小姑娘，你有什麼話說，掌櫃的說是你趁著買菜的便利，以次充好，你可有什麼要辯解的。”
廚師妹妹有些慌亂的看了一眼掌櫃的，嘴皮子一直在抖，說不出半句話。
這一幕落在老李的眼裏，就成了心虛的表現。
“當真是你？”老李再次問出聲，廚師妹妹抖得更是厲害。
可是，季念離認為沒有這麼簡單。
她看到了廚師妹妹眼裏不是心虛，而是害怕、懼怕。
季念離皺著眉頭，將廚師妹妹拉到一旁，低聲問道，“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大可說出來，老李是衙役會給你做主，錯過了這次機會，你可就沒機會了。”
聞言，廚師妹妹有些驚訝地看著季念離，而後又驚恐地搖了搖頭。
季念離看廚師妹妹搖頭，實在是不明白，她是沒有難言之隱，還是她不想說。
掌櫃的見季念離和廚師妹妹竊竊私語，隨即大叫道，“李先生，就是這丫頭汙蔑我！你看，她還想買通買菜丫頭一塊汙蔑我！”
“······”
季念離看了一眼廚師妹妹，廚師妹妹隨即低下頭。
輕輕地歎了歎氣，而後季念離走向掌櫃的，猛地扇了掌櫃的一巴掌，“你見過這麼明目張膽地收買人證的？這一掌是打你的愚昧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