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季念離點了點頭，跟著老嬤嬤的身後，走出了二公子的房間。
關上門，還沒有走出院子，老嬤嬤趕緊抓緊時間警告季念離道，“有人問起，你便說你是二公子院裏頭新來的婢女，其他的一個字也不許多說，知道嗎。”
季念離不知道老嬤嬤指的是從後門進來的事情，還是二公子房間裏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和奇奇怪怪的人，還是指除此之外的所有事情。
但是，季念離還是點了點頭。
見狀，老嬤嬤又打起了抒情牌。
“二少爺這人吧，從小就有些身子不大好，所以人也自卑，久而久之性情就變得飄忽不定，你既然是做下人的，就應該多擔待。”
“明白。”季念離跟在老嬤嬤的身後，淡淡道。
滿意地點了點頭，老嬤嬤又轉了轉眼珠子，“你家中還有幾口人？”
“有個哥哥。”季念離淡淡道。
有個哥哥，有條狗，還有個快瘋了的季老爺和素未謀麵的老父親。
但是，季念離隻把季景玨當成了家人。
白堯······是狗。
哥哥？
老嬤嬤的眼裏劃過一抹黯然。“還有家人啊。”
來到周家應聘的多數是家中沒有親人了的，或者是隻有一老母或者老爹。
季念離有個哥哥······
那得看緊點了。“你哥哥知道你到周家做下人之事嗎？”
季念離搖了搖頭，“哥哥不知。”
老嬤嬤聞言微微鬆了一口氣，語氣輕鬆了不少，“你哥哥實力如何？”
季這個姓氏在禹州並不多見，可以說是整個禹州找不出兩家姓季的人家。
所以，這個季念離十有八九，是外地的，或者，連家籍貫都沒有的。
但是，還是得提防提防她那個哥哥，若是實力高強者，她還是得警醒二公子莫要對季念離太過分才是。
季念離眸子暗了暗，想到季景玨一直卡在武玄八級的關口，緩緩道，“人玄四級。”
人玄四級？
那還好。
老嬤嬤又鬆了一口氣，“你的實力如何？”
二公子收人的第一個標準就是實力不得超過武玄四級。否則，再好看都不收。
其他來應聘的人，老嬤嬤或多或少都能感應到幾分玄力，可是季念離，她卻是一點玄力的氣息都沒有感覺到。
能夠隱匿自己的氣息的武者，這世上大抵還沒有出生吧。
但是看季念離總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模樣，老嬤嬤心裏就沒有底。
季念離勾了勾唇，“嬤嬤，我無法修煉。”
無法修煉？
老嬤嬤震驚之餘的心滿是歡喜。
她至今還沒有遇到過一個無法修煉的廢······人。
老嬤嬤雙眼滿是興奮，手伸向季念離，似乎是想要探向季念離的神識。
季念離本就被老嬤嬤得知自己無法修煉以後，那看猴子似的目光看得無所適從。
再看老嬤嬤的這一個動作，季念離的神色冷了幾分，後退兩步，避開了老嬤嬤的手。“嬤嬤想做什麼？”
老嬤嬤這才自覺失態，有些呐呐地收回手，幹笑道，“見你腰間腰帶似乎有髒物，想幫你拍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