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玨微微抬眸,不解地看著花滿樓,“花公子,怎麼了?”
還是,花滿樓並不想別人替他開房門?
花滿樓看著季景玨有些清瘦的麵龐,問道。“季公子與她是親兄妹?”
“她”自然指的是季念離。
花滿樓看季念離與季景玨長得並不是很像,最像的,大概也就是那雙眼睛了吧。
聞言,季景玨有些警惕的看著花滿樓,不明白花滿樓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是,花公子這是何意?”
他跟季念離雖然不是親兄妹,但是這麼多年都是他二人相依為命,與親兄妹已無差別。
甚至是,比親兄妹還要親。
花滿樓看出了季景玨眼中的防備,心下也有了幾分了然,笑了笑,“季公子無需緊張,我隻是問問而已。夜深了,季公子好好休息,明日見。”
季景玨看著自己眼前的門打開又關上,眸色深了深。
·······
第二日。
季念離很久沒有睡過一個舒坦的覺了。
自從去了周家,便沒有一日是可以好好睡覺的。
伸了個懶腰,季念離從床上起來,便看到白堯伏在自己的床前,嚇了一跳。
“白堯,你在這做什麼。”大清早的,怪嚇人的。
感知季念離心裏的想法,白堯默默地看了一眼窗外的午陽,“主人,太陽曬屁股了。”
還大清早·······
季念離臉色一僵,而後冷笑一聲,“所以你就急著出來曬屁股?”
白堯:“·······”
白堯從地下跳到了桌子上,尾巴搖曳,“主人,我在花滿樓的身上聞到一股很奇怪的氣息。”
“什麼。”季念離倒了一杯水,“之前你怎麼從未提起?”
白堯不是第一次接觸花滿樓了,不算在季念離體內的時候幾乎天天與花滿樓有接觸,聽得見花滿樓說話。
就說這白堯化作人形還跟花滿樓打過照麵,都沒有聽白堯提起過花滿樓哪裏奇怪的事情。
除了那張臉。
白堯尾巴搖得更厲害,似乎是不滿季念離對它能力的不肯定。“之前有鎖魂鏈,我自然不知道他哪裏奇怪。”
一個武者的玄力比什麼都重要,當然,白堯身為治愈係的靈獸,靠的不是通過脈象診治人,而是玄力。
白堯看玄力,就相當於大夫看脈象是一樣的。
季念離也深知這一點,終於正了正神色,“哪裏奇怪。”
花滿樓一直以來給季念離的感覺就是性子大大咧咧,灑脫不羈,對什麼都不在意。
就連麵對二公子那非人的折磨,他都能麵不改色、無動於衷。
通過昨晚,季念離又覺得花滿樓這個人多了一抹神秘色彩。
白堯微微沉吟,而後道,“他應該不是雲玄大陸的人。”
“·······”
“難道。”季念離還以為白堯有什麼重大發現呢,“你我就是雲玄大陸的人了?”
白堯很想說一句它並不是人。
“主人,我的意思是,他可能不是人間的人。”白堯話一出口,又覺得不妥,可是季念離已經聽到了。
季念離狐疑地看著白堯,白堯在東大陸的時候常常自稱神犬,季念離便順著它這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