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堂和地獄(1 / 3)

“主席——!您說句話!您可是我們的校友啊!”

“啊!”瓦爾多聖堂的學生們喚醒,扭頭一看,年特又拿起一個什麼東西似乎很想丟過去,連忙大聲斥責,“無恥之尤!如果你不能堂堂正正地比賽,你就是失敗者!年特!你還算是男人嗎?你表現出的惡劣品性說明你不配做一個騎士!你還不把你手裏的東西丟掉!”

年特真想把手裏的東西直接扔到他的頭上,不管是什麼都會很精彩,不過他還是把手裏的東西丟回了兜囊裏。做不做騎士真的由那個倒黴的老頭決定嗎?年特倒是笑了。

“隻要有實力,騎士不過是稱號罷了,公會承不承認並不重要。”這樣想著,瓦爾多的樣就越發讓他覺得可笑。

“我的大人!你想怎樣?再三影響決鬥的不是你嗎?”年特大聲諷刺著公會主席瓦爾多,“你說過什麼都可以使用,你也說過要絕對公平,但是會有人解不開自己的魔法盾嗎?”年特靠近混亂的凱迪爾,“如果是自己施放的話!”

“你要幹什麼?”瓦爾多大聲叫喊,“不許傷害他!決鬥已經結束,你是違反決鬥規定的失敗者!來人!抓住他!”

“嘿……”年特冷笑,在凱迪爾旁邊站定,突然攥緊劍身,狠狠蹭破左手的手指,在劍身的血跡上畫了畫。

凱迪爾混亂仍不斷向他揮舞寶劍,年特突然用盾牌擋住,寒光一閃,挽了幾個劍花,圍繞在凱迪爾身上的五顏色像蛋殼一樣碎裂剝落,露出驚惶的臉,一滴血從他的鼻尖滑落,凱迪爾整個人呆在那裏。

“那麼再見了!勝利者!”年特搖搖手,大搖大擺地往回走。心裏有些得意,但是又很平和。四個全副武裝的騎士騎著馬衝進了賽場,奉瓦爾多命令來捉拿他,但是見他沒有傷害凱迪爾,便停下來站在場,等著他走過去。

“啊——!”帶著哭腔的絕望的叫喊從背後傳來,年特身形一晃,一道虛弱的劍風擦身而過,不要說什麼魔法的威力,就連水果也切不開。

一股淒涼的氣氛突然彌漫開來,年特感到了,終於,凱迪爾所有的信心都崩潰了,鬥氣一次次潰散,再也凝聚不起來,隻剩下不甘和仇恨。

“哼,很恨我嗎?作為決鬥也許殺掉他比較幹脆。”年特瞬間已經在他身後,再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保護他的身體,但是年特卻下不去手。

“他是個可憐蟲,活著也隻能被人嘲笑,在他公開要求決鬥的時候,不知道他有沒有想到過。也許殺了他對他更仁慈,但是我真的不想殺他。”這種情緒也許奇怪,但是年特緩緩垂下了劍。

凱迪爾卻不領情,他瘋狂地揮動著長劍,沒有魔法,沒有瞄準,隻是瘋狂地揮動著,大聲嘶喊:“混蛋!和我麵對麵打啊!打啊!”

劍光一閃,又是一閃。

年特用驚人的速度跳躍著,在空發劍,瞬間揮動了不知道多少劍,但至少換過八個位置,在凱迪爾周圍的八方。劍光交織成網,氣魄卻傳達給每一個凝望著的人。

“天地化均。”年特緩緩收起劍,朝著自己的馬匹走了過去,似乎有一些遺憾。

“我始終隻能領悟到這個層次,差勁哪……”

“嘩啦”一聲,凱迪爾渾身的鎧甲碎成一塊一塊,頭盔整齊地分成兩半,渾身不知道有多少道劍傷,從頭到腳都在噴血。他無力地跪倒,昏倒前隱約看見站在一邊的四個來抓人的騎士一起落馬倒地。

“混,混蛋!”瓦爾多又驚又怒,年特騎在馬上直朝著他走過來,突然人馬直立擺了個姿勢,抽出寶劍直指著他的鼻。

“尊敬的主席,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人向你要求決鬥了?”

“無,無禮!”瓦爾多感到一種危機,他的名譽就懸在那把高舉的劍尖上,他隻能想到——“把,把他抓起來……”

“咳嗯!”萊特尼斯王哈馬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身後,瓦爾多突然意識到自己今天的意見已經太多,在國王和教皇麵前,他的立場似乎不太合宜。冷汗直冒的時候,哈馬斯拍了他一把。

“主席辛苦了,我想發言。”

“啊,失禮!”瓦爾多連忙讓出講台的位置,回到人群。哈馬斯用手扶著講台的圍欄,巡視著四周的人群。年特低頭行禮不敢抬起,但是記著哈馬斯在開學典禮說過的話,所以沒有下馬,禮節上有點兒尷尬。

哈馬斯並不急著說話,看著滿場的人亂跑,滿臉都是迷人的詭異笑容。典禮官跑過來跪在一邊:“陛下!都昏過去了,沒有人死掉。”

“是這樣!”哈馬斯當著十幾萬人“嗬嗬”兩聲,語氣十分古怪,“近來決鬥太多了,我命令,今年後半年都不許公開決鬥。就這樣。”哈馬斯朝年特揮揮手,轉身離去了,看樣是直接回王宮了。

典禮官呆若木雞,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公會主席瓦爾多鬆了口氣,哈馬斯算是保住了他的麵,這樣,就算他拒絕決鬥也有正當理由了。他當然不會想到,哈馬斯的真正目的是為了保護那個讓他痛恨的年輕人。

“回家!回家!”瓦爾多迅速消失,典禮官望向教皇,教皇麵無表情攤開手,表示繼續。

典禮官迅速登上高台,場裏已經幹淨了,年特正抬著頭看著他。典禮官擦著汗:“這次決鬥的勝負……很不好說,結果都在大家眼前。”

年特:“喂喂,我輸了,主席剛剛宣判過,你不用為難!”觀眾也是亂成一團,議論紛紛,噓聲大作。

典禮官見年特說了話,隻好宣布:“聖堂凱迪爾獲勝,按規定可以進入後天的騎兵決賽……(我在說什麼啊!)”典禮官覺得硬把凱迪爾往上推簡直是無稽之談,而且殘忍。

不過年特已經轉身離開,比賽終於可以照常進行,典禮官終於從失控的狀態解放出來:“那麼下一組準備……”

場掌聲雷動,年特騎著馬朝幼獅的席位上招手,引來了大多數的喝彩聲聲。從國王的宮廷席位到站在過道上的農家女都有不同教養的歡呼,但是年特還是比較喜歡口哨聲,無拘無束的口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