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湘腦海中一直回蕩著剛才的畫麵,她感覺,她的心好痛,痛到了極致。
聽到秋玨易的話,她自嘲地笑了笑,落寞地說:“沒什麼,我就跟夜淺歌喝了一杯酒,夜淺歌就醉倒了,然後夜幕漓就是那副緊張得不得了的樣子。”
聽到秋玉湘落寞的話,秋玨易嚇壞了,他立刻反應過來,著急地說:“什麼?你讓小淺歌喝酒了!湘姐,你闖大禍了!”
秋玉湘聽到秋玨易有些帶著責備的語氣,再加上夜幕漓臨走時的那一眼,讓她的怒火瞬間淹沒了理智。
“怎麼?連你也要為了夜淺歌而責備我麼?”秋玉湘的話裏帶著不甘和嫉妒。
由於秋玨易太擔心夜淺歌的情況了,所以他沒有聽出秋玉湘話裏的不對勁:“好了,姐,我沒有時間跟你解釋那麼多了!絕老大,快,到醫院去!”
看著秋玨易匆忙離去的背影,秋玉湘握著酒杯的手猛然捏緊,眼睛裏滿是不甘。
Z市中心醫院
夜幕漓焦急地等在急救室門外,直接走來走去,心中懊悔不已。
秋玨易幾人快步走到急救室門口,就看到夜幕漓焦急的樣子。
“夜二,小淺歌怎麼樣了?”秋玨易一把抓住夜幕漓的手,著急地詢問著。
夜幕漓搖搖頭,很煩躁地說:“我也不知道。”
宣絕幾人隨後趕到,陪著夜幕漓在急救室門口耐心地等著。
而夜幕漓看到秋玉湘的那一刻,眼中閃過的厭惡和冷漠刺痛了秋玉湘的眼,灼燒了她的心。
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等候椅上,雙目無神,渾身顫抖著,心更是狠狠地痛著。
許久,急救室的門終於開了。
夜幕漓第一時間衝上去,抓著醫生的手就問:“醫生,淺淺怎麼樣了?”
醫生說:“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就是以後要多注意一點。誰是病人家屬?”
夜幕漓終於放下了心,說:“我是她男朋友。”
“小夥子,以後不要讓你女朋友喝酒了,你難道不知道你女朋友患有心髒病麼?”醫生有些責怪地對夜幕漓說。
夜幕漓點頭說:“我知道了,麻煩醫生了。”
隨後,夜淺歌被推了出來,夜幕漓幾人跟著護士將夜淺歌推進了病房中。
病房外,宣絕幾人除了秋玨易之外,都有些震驚,看起來那麼美好的夜淺歌竟然有心髒病!似乎也明白了夜幕漓為什麼天天守著夜淺歌了。
“湘姐,你這回知道你闖什麼大禍了吧?還好小淺歌沒事,不然...”
秋玨易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還好小淺歌沒事,不然夜二是不會放過秋玉湘的,就連他,也不會原諒她的。
秋玉湘沒有理會秋玨易,而是透過玻璃,呆呆看著病房內夜幕漓用帕子為夜淺歌擦拭汗水的樣子。
夜淺歌真的很幸福,即使有心髒病,夜幕漓也仍然喜歡她。那樣溫柔到骨子裏的夜幕漓,她是第一次見,可對象卻不是她。
病房內,夜幕漓為夜淺歌擦拭了額頭冒出來的冷汗,就坐在床邊看著夜淺歌安靜的睡顏。
明天,他就要離開了,可是,夜淺歌如今這個樣子,讓他怎麼安心的離開?
秋玨易輕輕推開門,悄聲走到夜幕漓身邊,看著夜淺歌蒼白的臉,說:“你真的要走麼?你要想好了,不要後悔了。”
夜幕漓沒說話,隻癡迷地看著夜淺歌。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夜淺歌的臉,然後眼中漸漸流露出悲傷。
看了許久之後,他才輕輕地說:“老三,幫我好好的照顧她,一定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她!”
秋玨易看著夜幕漓,皺緊了眉頭,沉聲說:“你真的決定好了?你要知道,顧希還在一旁虎視眈眈的,而且...”
“我知道,可是仇沒有報之前,什麼都是虛的。”
秋玨易看了看夜幕漓,眼中滿是複雜,最後,所有的話都彙成一句話:“這次就不要追究湘姐了吧,她也隻是因為...你這麼多年了,還不明白麼?”
夜幕漓望了望虛掩的門一眼,聲線淡漠地說:“不愛就是不愛,我這一輩子,有淺淺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