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夜幕漓的聲音再不複溫柔，而是帶著一種徹骨的冰冷。
秘書長戰戰兢兢地抱著文件，說：“柳總下午約了您去天上人間，四點的時候，您還有個會議要開。現在兩點了，您有一個遠程會議要開。”
夜幕漓坐會辦公椅上，頭也不抬：“知道了，你去忙吧。”
可能隻有繁重的工作把他的時間占據，才能讓他沒有時間去想她吧!
夜淺歌被顧希送到夜氏，她轉過身，跟顧希道了別，看著顧希的車子揚長而去，笑笑，邁步進了夜氏。
一進辦公室，夜淺歌就撥打了羅菲菲的電話。
羅菲菲知道夜淺歌有事要吩咐，於是打了電話給阮沅。
羅菲菲抱著她整理好的文件，敲了敲辦公室的門，直到裏麵傳來夜淺歌清冷的聲音。
“總……裁，這是最近公司的業績和工作報表。”羅菲菲差點順口就喊出了一句：總監。然後她又想起，早上的時候，夜淺歌已經坐上了總裁的位置，就差一個儀式了。
忽然改口，她還有些不習慣了。
夜淺歌點點頭，接過羅菲菲手裏的文件，問：“阮助理來了沒有？”
“來了，現在應該在路上。總監，你剛剛登上總裁的位置，要不要舉辦個歡迎儀式來立威？現在的局麵，對你很不利。”
羅菲菲思考了一下，對夜淺歌說出了她的想法。
夜淺歌的手指輕敲桌麵，眼眸微垂，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敲門聲再次響起，夜淺歌清冷的聲音傳出門外：“進。”
阮沅聞聲進入辦公室：“夜總監。”
眉目清冷地看著兩個助理，夜淺歌紅唇輕啟：“你們兩個都參加了今天的股東大會。對於今天的股東大會，你們有什麼看法沒有？”
不知道夜淺歌的意思，羅菲菲說：“嗯，有。按照今天的情況來看，股東大會分為了三個立場。第一個支持總監做總裁，第二個，中立，既不支持也不反對，第三個，是以馬總為首的，反對的股東。”
羅菲菲說的，是明麵上的，隻要參加了股東大會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的。但羅菲菲不是說廢話的人，她肯定還有後話。
果不其然，羅菲菲又接著說：“馬總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想取總監而代之，做夜氏的掌權人。但是，有個股東卻很奇怪。”
回想起股東大會上的發現，羅菲菲幹練的臉上閃過嚴肅：“他明明是站在馬總那一邊的，卻總是有意無意地回避重要的問題。看得總監的工作計劃，臉上卻沒有一點驚訝的神色。”
聽著羅菲菲的觀點，夜淺歌冷冷一笑：“還記得，我跟你們說的，夜氏出了內鬼的事情麼？”
阮沅跟在夜雲中的身邊很久了，自然明白夜淺歌說的。
“總監，那你的意思是……”
夜淺歌端坐好，清冷的臉上冷漠如霜：“查，指著那個股東查。先從他下手，但是不要打草驚蛇，我們順藤摸瓜，一步步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