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絕一愣,看著夜幕漓,不知道該說什麼。
愛情這種事情,誰也不能分清楚對錯,沒有人能說誰對誰錯。
夜淺歌和坐在車子上,由單熙夜開車。
看著南山公園的優美迷人的景色,夜淺歌的眼底不自覺地劃過難受。
她能確定,剛剛發生的那一切,真的不是夢。
夜幕漓真的向她求婚了,他們真的在舉行婚禮了,像夢中那樣,真實的婚禮。
可是,就是這麼真實的夢境,卻要被她辜負了。
以往的夢境,都是夜幕漓辜負了她,讓她的等待成了空,讓她驚醒之後,獨自麵對這一室的冷清和孤寂。
熬了這麼久,現在好不容易熬出頭了,盼來了婚禮。可是卻還是被打散了,而且,她還不得不辜負。
這一回,他們是真的差一點就在一起了。
是誰的錯?是命吧。
或許,他和她,命中注定要坎坎坷坷一輩子。
單熙夜透過後視鏡看著凝望窗外環境的夜淺歌,默默歎息。
其實,剛剛她看到那個樣子的夜幕漓的時候,她還有點心疼夜幕漓了。
在婚禮上被新娘拋下,還是在自己的兄弟麵前。
先不說自尊心受不受傷,就論那顆愛夜淺歌的心,會不會痛。
夜淺歌這麼毅然地就丟下了夜幕漓,都不等婚禮完成,都不等夜幕漓反應。
夜幕漓該多想的吧。
夜淺歌什麼都沒有跟夜幕漓商量,甚至都不等夜幕漓表現,就丟下了夜幕漓,丟下了這場浪漫的婚禮。
潔白的婚紗還穿在她身上。
聽宣絕說,那是夜幕漓親手設計的婚紗,從上到下,從裏到外,都沒有假手他人,都是夜幕漓自己設計的,就連材料都是夜幕漓親自挑選的。
目的,就隻為了今天晚上的婚禮。
可是,夜淺歌卻在最緊要的關頭丟下這一切,轉身走了。
這樣看來,是夜淺歌的錯。
可是,站在夜淺歌的角度,夜淺歌並沒有錯。
夜柏毅是夜淺歌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如果夜柏毅出事了,那夜淺歌會內疚難安一輩子。
所以,夜淺歌的選擇並沒有錯。
夜幕漓沒有錯,夜淺歌也沒有錯。
如果非要說錯的話,那麼兩個人都錯了。
夜幕漓不該強留夜淺歌,不為夜淺歌考慮。
夜淺歌不該不顧夜幕漓的感受,不該這樣毅然地丟下夜幕漓。
“小歌兒,等去看了爺爺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單熙夜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裏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夜淺歌的臉色。
夜淺歌垂下眉眼,無助地抱住雙臂,低聲說:“我也不知道。阿夜,夜幕漓他,一定很難過的吧。我就這樣拋下他走了,還一句解釋和道歉都沒有。”
應該會生氣的。
回過頭,望著越來越遠的南山別墅,夜淺歌的眼睛很酸澀,忍不住啞著嗓子說:“阿夜,這場婚禮,我夢了那麼久,心心念念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