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悅消失了一段時間,她消失的這段時間,跟誰在一起。隻要查到這一點就可以了知道黎詩婷的父親是誰了。”顧希不慌不急地說。
夜淺歌覺得,難度很大。黎詩婷的消失,對商界來說,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沒幾個人會在意,自然沒人放在心上。
可恰恰就是因為沒人放在心上,所以查起來會更難。時隔二十多年,她上哪兒去查這些舊事?又有幾個人記得這些事情呢?
夜淺歌絕美的小臉上布滿認真嚴肅,視線轉向窗外。
秋去冬來花未開,但是夜家老宅的院子始終都是一片綠蔭,似乎從來都沒有變過樣。不知道,二十多年前的夜家老宅是不是也是這番模樣呢?
“要怎麼查呢?陳年舊事都隨著花開花謝被人們遺忘在風裏雨裏,更何況禁忌的事情從來都是秘密。”夜淺歌低聲說著,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但是,偌大的客廳裏,就連呼吸聲都能聽得到,更何況夜淺歌的輕聲低喃。
顧希斂下眼眸考慮了一下,說:“確實不好查。越是不重要的東西越容易被人們忘記。但是總有蛛絲馬跡可尋的,你難道忘了黎詩婷是誰的女兒了麼?”
窗外是一片黑寂,但夜淺歌仿佛能看到夜家老宅的那片綠色一樣,輕柔地開口:“黎安悅的女兒啊。可是,這跟查黎安悅消失的那段時間,好像沒有什麼關聯吧。”
頓了頓,夜淺歌又說:“唯一的關聯,應該就是黎安悅消失的那段時間生下了黎詩婷吧。”
“傻姑娘,我是問你,黎詩婷現在是誰的女兒。你不覺得,黎詩婷成為黎少傑的親生姐姐這個事情很可疑麼?”顧希聽著身邊女孩的輕喃,無奈地說。
夜淺歌抬起眼眸望著顧希,清澈的眼眸裏倒映出顧希俊挺修長的身影,讓顧希一瞬間被吸引住了。
他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夜淺歌的眼眸裏全是他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會產生一種好像夜淺歌的眼裏心裏就隻有他一個人的錯覺。但是,都說了是錯覺呢……
見顧希好像有些神遊了,夜淺歌低聲輕喚:“顧希?”
顧希回神,望著麵前的夜淺歌疑惑不解的表情,強壓下心底翻滾的苦澀,說:“嗯……黎文江完全可以對外宣布黎詩婷是黎安悅的孩子,為什麼要隱瞞黎詩婷的身世呢?”
“未婚先孕,這在上流社會代表著什麼,你應該懂的。我覺得黎詩婷的身世被隱藏是很正常的呀。”夜淺歌道。
“落落,你是不是忘了,黎安悅消失的那段時間幹嘛去了?她既然都消失了,為什麼還要回來,還是以那樣狼狽的姿態。”顧希眯著黑眸說。
聞言,夜淺歌也低頭深思著:“說不定是她沒有對我父親死心,還想要嫁給我父親呢?”
對於夜淺歌這樣單純的話,顧希表示夜淺歌有時候也是個迷糊得不行的小姑娘。
好笑地望著夜淺歌,顧希道:“如果像你說的那樣,黎安悅完全沒有理由割腕自殺啊。黎安悅的死因是真的,的確是死於割腕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