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宣絕低聲笑了笑，隻感覺夜淺歌還是那個夜淺歌。
無論怎麼強勢，怎麼厲害，始終都不改初心，不會把人往壞的方麵去想，善良得很。
“淺淺，你可能低估人心了。有些人，被逼急了，可是會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畢竟不是每個人的心都是像你一樣善良的。”宣絕淡淡地說。
夜淺歌滿目清冷，似真似假地說：“有些人是真的善良的，可是現實是殘酷的。就像……”
頓了頓，夜淺歌又說：“就像玫瑰花原本就是很漂亮的。可是被寒風冷雨吹落了花瓣，剩下的就是帶刺的花徑。”
聲音很輕，輕到宣絕都差點聽不清了。
但是，宣絕還是聽清了。
臉上的笑意斂去，宣絕溫和地說：“淺淺，寒風冷雨吹去了玫瑰花的花瓣，刺手的隻是花徑而已。你看看花瓣所在的地方，依舊留有花瓣的清香。”
夜淺歌一愣，漂亮的眉眼之間帶著點點思索。
宣絕看不到夜淺歌的表情，但是也能猜到夜淺歌現在的表情和想法。
勾起嘴角笑笑，道：“你的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我會順著你說的這條線索去查一下的，你也自己多注意點。晚上的時候，我來接你。”
夜淺歌應聲答道：“好。”
然後就掛了電話。
殘留的餘香麼？宣絕這是要告訴她，本真都會被保留麼？
一路上，夜淺歌都在思考著宣絕的那句話。
直到要進夜氏的時候，夜淺歌在夜氏的門口看到一個畫麵才讓她知道宣絕的意思。
她剛準備進公司，就看到保潔阿姨拿著一把大大的拖把，然後坐在大廳裏的椅子上吃著早餐。這個時候，公司還很早，還沒到上班的時間。
保潔阿姨屬於公司的底層人物，哪裏見過夜淺歌呢？
看到夜淺歌進來的身影，隻覺得這個小姑娘長得真的很標致，漂亮極了。
夜淺歌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裏瞬間閃現出了李心雨係著圍裙，拿著拖把拖地的畫麵。
無聲地走近保潔阿姨，給保潔阿姨遞了一張紙。
保潔阿姨看到夜淺歌遞過來的紙，愣了愣，正準備伸手去接。看到自己手不算幹淨，甚至還有點濕潤，連忙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才伸手接過夜淺歌遞過來的紙。
“謝謝啊。”保潔阿姨對著夜淺歌感激一笑，真心致謝。
夜淺歌搖搖頭，說：“不客氣。”
她想，她現在應該是想；李心雨了吧！
隨意和保潔阿姨聊了聊，夜淺歌才知道，保潔的工資真的不高。
在Z市這個寸土成金的地方，保潔的這點工資，又如何夠用。
隻能保證最基本的衣食住行，至於吃得好與否，根本不在考慮的範圍之內。
畢竟，在他們看來，能吃飽就是天大的福氣了，又哪裏還會去計較味道如何呢？
夜淺歌看到保潔阿姨的早餐，正準備問些什麼的時候，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叫了一聲。
在這空曠的大廳裏，異常清晰。
保潔阿姨見夜淺歌看著她的早餐，又聽到了夜淺歌的肚子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