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樓幕漓回來了,他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事情,然後她和秋玨易之間,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逐漸不再聯係了。
再後來,她忙著處理夜家的事情,忙著撐起夜氏,忙著這樣,忙著那樣,就再也沒有關注過他的事情了。
上次短暫的見麵,明明就是不久前的事情,但是夜淺歌卻感覺時間好像過了很久一樣。
然後,她又夢回到了WaitingBar。
秋玨易一杯又一杯的端著酒喝著,仿佛喝得是水,永遠都喝不醉一樣。
他身邊還有個人在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夜淺歌看不清那個在秋玨易耳邊念叨的人到底是誰,隻看到秋玨易眼底的不耐。
“滾啊!要不是因為你,她就不會出事!”夜淺歌聽見秋玨易的怒吼和絕望。
秋玨易在對誰說話?誰又出事了?
夜淺歌想說話,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畫麵一轉,夜淺歌又到了醫院。
她這一輩子最討厭的地方,沒有之一。
“爺爺!”夜淺歌忽然向前奔跑著,不顧自己的身體。
因為,她看到夜柏毅被一眾醫生護士推著往急救室推去,顧希和顧家人緊跟在一旁。
“顧希,爺爺怎麼了?”她焦急地想握住顧希的手臂,詢問爺爺怎麼了,卻發現自己根本碰不到顧希,而顧希也像看不到她一樣,隻是焦急擔憂地望著急救室的方向。
夜淺歌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她記得,她曾經在小說裏看到的,隻有靈魂才抓不住別人,別人也看不到,聽不到靈魂體的存在。
所以,她這是死了麼?
“請問病人的家屬在麼?”急救室的燈滅了,醫生從裏麵出來,伸手摘下了口罩,嚴肅地問著。
夜淺歌下意識地站出去,卻被忽視了,然後她看到顧希站出去,沉聲應道:“我是病人家屬。”
“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的臉上帶著愧疚和難過,也帶著一絲對生命逝去的悲憫。
夜淺歌再聽不到別人說了什麼,也看不到別人做了什麼,她隻覺得天昏地暗。
夜柏毅逝去了,這個世界上,真的就再也沒有一個和她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就真的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就像一本小說裏的女主人公翠翠一樣,相依為命的外公逝去後,成為了一個獨自生存的孤兒,孤苦無依。
戀人遠走,歸期未知。
外公逝去,孑然一身。
“不!”夜淺歌的眼眸噙滿眼淚,無助的跌坐在醫院冰冷的地板上,周圍的人仿佛都成了空氣。
“爺爺……”夜淺歌呢喃著,輕聲呼喚著夜柏毅。
“小歌兒,小歌兒,醒醒,那隻是個噩夢,快醒醒。”一個清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夜淺歌茫然地抬起頭尋找著。
那是誰的聲音?為什麼那麼耳熟?
睜開眼,入眼的是明亮的吊燈,一瞬間晃到了夜淺歌的眼睛,讓她下意識地眯起了眼睛,忍不住抬手橫在眼睛上。
等到適應過來以後,就聽見那道聲音又說:“小歌兒,你總算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