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夜淺歌淺笑。
白了夜淺歌一眼,單熙夜就離開了書房。
單熙夜一離開書房,夜淺歌就把手放在了心口,絕美的小臉遍布蒼白,額頭上全是冷汗。
沒想到這一病,讓她的心髒病更加的頻發了。
也不知道,她還有多少時間。
緩了口氣,夜淺歌閉眼休息了一會兒。
默默站起身,夜淺歌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一陣寒風襲來,讓她打了一個寒顫。
原本翠綠的後花園此刻已經是銀裝素裹,被白雪覆蓋。
從夜淺歌的角度看去,隻有白茫茫的一片。
夜淺歌本身就不喜歡這白茫茫的一片,讓她覺得一點生機都沒有,顯得十分的冰冷無情。
這顏色,也十分的刺眼。
就像,醫院的顏色一樣。
風卷著雪吹到臉上,夜淺歌抬手接了一片雪,看到那片雪在她手中漸漸消融,夜淺歌卻呢喃著:“你還真是脆弱。”
隨後視線轉向天空漫天飛舞的雪花,聲線清冷:“有些事情,真的要提上日程了。”
她的身體,就像掌心裏的那片雪一樣脆弱。指不定在哪個時間就消融了,一點痕跡也沒有。
OSU財團。
樓幕漓臉色溫和地看著麵前的秋玨易,瀲灩的桃花眸閃爍著讓人看不清的神色,流光婉轉,活脫脫一個溫潤如玉的貴公子。
“怎麼,你很閑?”不輕不重的話語從那張薄唇裏吐出,一如平常。
秋玨易俊朗的臉上帶著複雜的神色,他發現,他有些看不懂眼前的樓幕漓了。
顧希和夜淺歌都要訂婚了,他還這麼鎮靜,甚至還有心情處理工作,籌謀著一切。
夜淺歌在他心裏,終究是沒有那麼重要的,是不是?
“她要和那個男人訂婚了,你就一點都不擔心麼?”秋玨易沒有那麼好的耐性和樓幕漓僵持,忍不住把心裏的疑問傾吐出來。
嗤笑一聲,樓幕漓道:“嗬,我跟她已經分手了,而且是她提出來的分手,我還要擔心什麼呢?不是你說的麼,愛情不是占有,而是成全。”
樓幕漓拿當初秋玨易勸誡他的話來反駁秋玨易,讓秋玨易頓時無話可說。
“你真的不打算出手了,是麼?”秋玨易看著男子俊美的麵龐,皺眉問道。
垂眸繼續處理著自己手裏的工作,樓幕漓緩聲不驕不躁地道:“出手?出什麼手?我這是成全她,這也是她的選擇。”
聞言,秋玨易的暴脾氣立刻就上來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樓幕漓這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讓他覺得,夜淺歌那麼多年的等待都好像一個笑話一樣,可笑到了極點。
到底是要多冷的心才能放任自己愛的人在自己的對手身邊?
還是說,樓幕漓真的沒有他想的那麼愛那個脆弱到不堪一擊的女孩?
忍住自己的怒火,秋玨易沉聲又問了一遍:“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放手了,以後她的事情就跟你再也沒有關係了?”
話語裏,是樓幕漓熟知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