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了個安靜的餐廳坐下,點了菜,秋玨易看著夜淺歌有些疲憊的小臉,擔憂地問:“怎麼了,是不是累了?”
搖搖頭,夜淺歌怏怏地說:“沒事,可能是大病初愈,精神還沒有恢複過來吧。”
“我前兩天聽嫂子說你生病了,怎麼回事呢?好端端的,怎麼就生病了?”秋玨易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夜淺歌無奈一笑,道:“哎呀,沒有阿夜說的那麼嚴重。就是睡覺著了涼,而我體質又比較差,感冒稍微嚴重了一點,發燒了而已。別擔心,我這不是已經沒事了嘛。”
知道事情沒有夜淺歌說的那麼輕鬆,但是秋玨易也不知道該怎麼問夜淺歌,隻能憂慮地說:“現在冬天來了,天氣很冷,一個不小心就會生病,你要照顧好你自己啊!”
“我沒事的,隻不過是做了個夢,夢魘了而已。”秋玨易話裏的擔心,夜淺歌怎麼會聽不出來呢?
笑了一聲,淺淺地說著。
秋玨易雙手交疊,放在餐桌上,問:“夢魘?”
夜淺歌嘴角的溫柔不變,隻是眼眸卻逐漸轉冷:“是啊,一個美夢和噩夢交織在一起而已。無論怎麼樣,終究不過,大夢一場。”
是的,無論夢境是怎麼樣的,終究都不過,大夢一場而已。
所以,噩夢不會是真,美夢更不會成真。
秋玨易歎息一聲,知道夜淺歌是不會告訴他關於她生病的事情了,隻能轉移話題,和夜淺歌隨意的聊著。
吃了飯,夜淺歌就打算回家了。
秋玨易送夜淺歌回了家,就自己一個人坐在車上發呆。
沒一會兒,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
電話那邊,一個略微沙啞的男聲道:“她……情況怎麼樣了?還好麼?”
秋玨易冷笑,俊臉陰沉:“夜二,你不是不在乎了麼,現在問這個,好像已經沒有意義了吧?”
樓幕漓麵無表情,隻呆呆地望著摩天輪,等著秋玨易的回答。
如果不是電話裏還有樓幕漓清淺的呼吸,秋玨易都會以為樓幕漓又掛了他的電話了。
“她很不好,麵色蒼白。她說,她隻是夢魘了而已。其實,又哪有那麼簡單呢?她很累,隨意地玩了一會兒就很疲憊了,可以看得出來,她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秋玨易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開口向電話那頭的樓幕漓說著夜淺歌的近況。
樓幕漓沒有說話,隻是垂在身側的修長手指曲起,緊握成拳。
“夜二,我聽的出來,小淺歌這次是真的不會再回頭了,所以你確定你真的要放棄了麼?如果你放手了,你們可能就真的沒有以後了。”
摩天輪不停的走著,盡管速度很慢,但是還是會到達終點。
樓幕漓桃花眸深邃,麵容冷清:“她怎麼說的?”
“連相遇都成了一個錯,夜二,你說她還會回頭麼?”秋玨易的聲音帶著和他不符合的沉穩,甚至和樓幕漓的清冷有點相似。
樓幕漓沒有再說話,隻是一直盯著摩天輪。
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掛斷的,秋玨易隻覺得很累,早早地就回了家,也沒有像平時一樣,去WaitingBar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