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說，他這種情況，有可能治好？”
“這個我不是專家，我也不好說，不過之前我在醫院的時候也聽說過，有這種案例。你可以找專家谘詢一下。”
李太太自然是好意，也或許隻是那麼隨口一說，但白露的心緒卻慢慢有了起伏。
這麼多年，她從沒想過，小樂的病也許真的還能治。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李律師的車到了門外。
進門的時候愣了下，沒想到白露也在。但不過片刻，又朝她點了點頭，“白小姐來看小樂？”
白露也點點頭，站起來告辭離去。
白露沒去方聿城的別墅，而是打車回了自己家。天上不會掉餡兒餅，方聿城那份好意，她隻怕自己受不起。
不過，他給她的那份資料她還是看了。
關於張青明的，白露不知道他是哪裏得來的，不過倒的確是很有用。不看不知道，張青明這個人還真有些不簡單。
在進爸爸公司以前，他一直沒做過什麼正經職業，都是跟著一個叫強哥的人混。
那個強哥，白露倒是聽說過。
那時候她還在上大學，好像是一起市政招標工程，那強哥的公司就是其中之一，壟斷招標，威脅競爭對手。
後來被人舉報，這件事有幾天炒的沸沸揚揚，不過很快就被壓了下去。再後來怎樣了白露也不知道。
不過，這兩年那個強哥在平城的勢力，似乎又大了不少。很多行業均有涉略，但主打的仍是地產行業。
而樂優的主要業務，也是房地產……白露的眉頭微微擰起來，難道張青明和那強哥之間，還有什麼聯係？
看來，這件事自己真的要好好查一查。
下了出租，白露又去附近藥店買了藥才回去，今天的天氣不太好，下午就陰沉沉的，不知是不是要下雨。
白露一路回去，總覺得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等到了家門口，天已經黑了，她拿出鑰匙正要開門，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是李律師打來的，“白小姐，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聽他的聲音裏，還帶著驚恐未定的急促，白露的心忽然提到嗓子眼兒。
“什麼意思？”
“今天你剛走不久，就有一夥人敲門闖進我家裏，看那架勢，是衝著小樂來的。還好當時我那孩子機靈，跑到樓上報了警。”
“那你們……還有小樂，都沒事吧？”
“我的房子旁邊就是警局，我們沒事，小樂也沒事，不過，我這個地方，恐怕不安全了。”
“我知道了。”
沉默片刻，白露才開口，此時她正好走到別墅外的草坪上。前頭便是一樓客廳巨大的落地窗，厚重的窗簾垂下來，那玻璃上反著對麵人家家裏映過來的光。
白露的身影投在上麵，還有手機的微光。外頭的風漸漸大了，晚風撩起她的頭發，她抬起頭，往後別到耳朵上。
隻那麼一瞬間，手機的光反射過來，她分明看到不遠處修剪整齊的灌木叢裏，有人影迅速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