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槍實彈?這麼熟悉的詞彙?張重渾渾噩噩的目光投向那淡漠語句的發聲處,便見著生的美麗而裝束利落的蕭九歌,目光倏地一亮,隻是無人察覺。
上官夕陽想要反駁,卻也畏著她手中的飛刀,礙於麵子,隻得故作鎮定而淡然的開口:“果真是粗魯女子,隻會動手。還是水心姑娘這樣的女子討人喜歡。”
隻聽“咻”的一聲,隻見寒光一閃,便是“嚓”的穿木聲。
原來是蕭九歌手中的飛刀射出,而上官夕陽一閃,飛刀便直直的插入了極好的黑色梁柱之上。
她也不知道,在聽到他的話後,為何心裏會有一股醋意,手下動作也是不聽使喚就射了出去。
“你還真敢出手?”冷如堅石的話拋出,上官夕陽側目挑眉。
蕭九歌輕聲一哼,“五皇子不是道奴家粗魯?奴家隻是亮亮我的真本事罷。”
“蕭小姐是鬧著玩的呐,五皇子息怒!”水心見氣氛緊張,也不想在這兒生事,立馬倒了杯上好的龍井端去。
隻見一個粉紅身影一閃,水心手中的茶杯已然不見,而原本站在蕭九歌身旁的林細雨也已坐到了桌前,細細的品著茶,慢道:“水心姑娘也不懂得招呼我這個剛來的客人?”
不給水心說話的時刻繼續道:“難道水心姑娘隻招呼男人?還是隻招呼像五皇子那般身份尊貴的男人?”
“林小姐,說笑了!”水心臉色一變,她知道林細雨明擺著說她攀權附貴,而且有意在挑撥她與林斜風之間的關係,便又邁了兩步靠近林斜風,畢竟五皇子她可毫無把握。
“九歌,你武功貌似不錯啊,與我哥比試比試如何?”林細雨嬉笑著上前,直接無視掉水心。
蕭九歌將目光投向林斜風,一襲白衣素身的他看起來穩重而淡然,猶如天人下凡,她可不想與這種人動手,便道:“我學的隻是些防身術,怎可與林大哥過招?”
林細雨用力的擠了擠眼睛,拉著蕭九歌的手也用力的掐了掐,“點到為止!”
“這……”蕭九歌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她不過是借刀殺人罷了,林細雨這人果然是……
“哼。”見她的目光落在林斜風身上,上官夕陽隻覺得心裏一窩火,是該教訓教訓她,“你怕是不敢。”
蕭九歌側目,一雙水眸凝著淡寒投向上官夕陽,“五皇子說的極是。小女子怎敢與如天人般俊秀的林大哥動手,不怕別的,隻怕讓他沾了一身俗氣。”
“牙尖嘴利!”上官夕陽一甩長袖,側過身去不再看她,隻是自己也好生奇怪,為何聽她讚賞別的男人,會如此不爽。
“九歌取笑了。從小沒見你習武。倒也是好奇你的功夫從何學得?”林斜風淡笑,目光端視著她。
林細雨見狀,心想大功告成,便得意的轉身,“水心姑娘,麻煩你讓一讓,我哥可要跟九歌比試比試。你在這兒礙手礙腳的。”
林細雨的直言讓水心恨得牙癢,每次這丫頭一來,她接觸林斜風的機會就更少了,隻是麵上還不得表現出來,隻是輕輕欠身,“嗯。”
水心正想起身關切幾句,就被林細雨給直接擠開了,在衣袖之中的手不由得緊了緊。
“比試不敢說,請教請教還行!”蕭九歌也優雅抱拳,大大的衣袖垂落,惹得在場的男子都是一番心動。
張重不知何時已經坐直了身子,不再是一副懶洋洋的姿態,雍和的目光也一直落在那襲妙曼身姿上。
林斜風抱拳彎腰,隨即往前邁了幾步,卻也已到了蕭九歌跟前。
輕功不錯!這是蕭九歌的第一反應,下一秒卻是一個側閃,躲過他的襲擊,而林斜風純白色的長袖一拂,從上掃去。蕭九歌自然是下腰躲閃,一眨眼之間,卻見他定身而立,手裏已多了支白玉簪!
這簪子好生眼熟!不對,是她發髻上的!不過也在意料之中,在現代雖然她是頂級殺手,卻也借助了很多現代器械,在古代這個連***都沒有地方,自然是排不上什麼用場,不過是身手比一般人敏捷罷了。
如是這樣的念頭隻在腦海一晃而過,而她下腰的動作還未完成,由於分神整個人便直直的向後倒去。
那一霎間,她看見了五皇子眼中驚慌的神色,張重擔憂的神色,以及水心得意的眼神。這小小一屋子還真是複雜,估摸著倒下去不過是頭撞個疙瘩罷了,隻是還未來得及閉眼,就覺得身子掛住了一股重力,那股重力把她往上一拉,隨後一陣旋轉,終於是站住了腳跟。
抬瞼,一張沉穩淡默的麵孔放大在跟前,如黑曜石般的瞳仁之中隱隱約約透著冷意,離自己不過兩寸的距離,甚至能感覺到他吐出的氣息拂在了自己的麵孔上,蕭九歌隻覺得臉龐一陣燥熱,便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