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張重擺了擺手。“估計是剛才中毒太深,現在你們有這麼鬧騰,一下子氣血又上來了,給我拿酒來。”
“想喝酒就直說,裝什麼?”上官夕陽瞪他一眼,也走過去坐下。
“你說誰裝?哪有你這個堂堂五皇子瞎逛再裝一個視察民情關心朋友來的惡心?”蕭九歌瞪他一眼,轉過頭看著張重,“還有你,中毒喝酒就可以解嗎?我還忘記了,剛才從黑衣首領那裏也拿了一瓶解藥。你再用用看,不行再找大夫。”
說著便從衣袖裏拿出小藥瓶遞給張重。
張重點頭以示感謝,結果藥瓶來又放到鼻下聞了聞。
林斜風深邃平靜的眸子似乎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驚濤駭浪,一旁的上官夕陽眸子裏似乎也要噴出火來。
林細雨看到這樣的情景自然是退到一邊,這場無形的戰爭,她可不想被卷進去了。
水心看到林斜風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蕭九歌身上,心裏一下子被打翻了醋壇子,“哎呀”一聲便向著林斜風倒去。
她就不信林斜風會置之不理!
林斜風的確不是置之不理,而是直接當做沒看見,他快速的站起身來到上官夕陽身邊,“夕陽啊,你可是堂堂五皇子,我怎麼能坐了您的上座呢!”
一般麵向門口的位置為上座,剛才他剛來時無意便坐了上官夕陽經常坐的位置,這下倒好,正好成了他的借口。
上官夕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林斜風一推,人便落到上座,而水心也正好跌落到了自己懷裏。
“水心姑娘怎麼這麼不小心呐?五皇子,還不快扶你的子民起來。”蕭九歌嘲諷的目光投向上官夕陽。
上官夕陽看著自己懷裏的水心,有些不耐煩的把她從懷裏推了起來,“水心姑娘還真是輕啊,沒風也能倒,哪像有些人沒有一點女人的樣子……”
水心一聽那話,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諷刺還是讚賞,微微抬起頭來,嬌羞而幽怨的看向林斜風。
上官夕陽當然看出了水心的心思,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還是個青樓女子,他才沒什麼心思,便一把推向了林斜風。
“啊!”水心又是一聲驚嚇,朝著林斜風直直撲去。
原本一直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林細雨自然是不能讓接下來的下一幕發生,隻見她以極快的輕功快步過去,在水心要倒到林斜風懷裏的前一秒,輕輕的接住了她,卻又暗中使力把她往上官夕陽那邊推去,“呀,這青樓女子是不一樣啊,身子這麼軟,連站都站不穩……”
林細雨的話讓水心一下子就臉紅起來,心裏對林細雨的憎恨也更多了幾分。
上官夕陽無奈,隻好再次接住水心。
“看來水心姑娘今天對五皇子是情有獨鍾啊!”蕭九歌放下茶杯一陣輕笑,她可是沒花錢看了一出好戲。
一個一心想要攀權附貴的女人被大家玩的團團轉,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不是人身份低微,而是身份低微還沒有自知。
蕭九歌這才知道那句中國的經典名言“人貴有自知之明”是多麼的有道理了。
“咦……”上官夕陽一聽她的話,連忙把她從懷裏推出去。
他堂堂一個五皇子,怎麼能跟這個青樓女子扯上關係。
水心再次被推了出去。這次卻不是推向林斜風的方向。所以林細雨也看著好戲沒有去接住她。
張重也在一旁慢飲著茶,一副神遊在外的神態,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蕭九歌也不想管這事,畢竟水心一看就不是個善類。
水心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小姐,你沒事吧?”玉兒急忙過去扶起她來。
水心搖了搖頭,“沒什麼大礙,想必五皇子也不是有意的。我們今天就先回去吧。”
水心欠身行了禮,轉身便徑直走出房間。
蕭九歌能明顯的感覺到她那雙水眸在出房間後,所放射出來的狠曆和惡毒。
“終於清靜多啦!”林細雨把劍放到桌子上坐下,似乎完成了一件很重大的事情。“我們要不點幾個好菜?”
林斜風和上官夕陽都沒有說話,沉默表示默許。
“你呢?你想吃什麼?”蕭九歌轉身便問道張重。
一般都是病人優先,再說對張重的熟悉感和好感,讓她總是忍不住的想要關心他。
一旁的林斜風和張重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我倒沒什麼胃口,你們喜歡什麼就點什麼。”
“是不是毒還沒解幹淨,我去找大夫來好了!”蕭九歌擔憂的站起身來便準備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