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上官夕陽暫時找不到話來反駁她。
“罰一杯!”蕭九歌給他滿上一杯酒。
這什麼時候成為一場賭注的,他們都不知道……
“能夠有個溫暖的港灣?”喬治試探性的說道。
蕭九歌冷冷一笑,“我想男人給女人更多的是冰冷的懷抱吧?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不偷腥。你不會嗎?你不會嗎?你不會嗎?”
蕭九歌“咄咄逼人”的把目光投向三個男人。他們都沒有做出肯定的回答。
在上官夕陽和林斜風眼裏,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質疑過,所以當聽到蕭九歌的話時,他們都還在思考,會嗎?不會嗎?會嗎?不會嗎?
而喬治也沒有及時的反應過來。在現代他算的上是個很有錢的人,女人總是大把大把的圍繞他,他也覺得女人不過是暖床的工具而已,自己彼此中意,彼此一起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那又有什麼?
蕭九歌輕輕一咧嘴角,有些複雜的目光掃過三個男人。“在女人心裏,都不願意和其她女人共享一個男人,更不願意自己喜歡的男人跟別的女人發生關係,在女人的世界裏,愛情是最神聖的東西,她們總是有著美好的期盼,而男人們的這種背叛,對女人來說無疑是一種致命的打擊和傷害!你們知道一把刀狠狠的紮在心上的感覺嗎?”
蕭九歌水汽迷蒙的眸子漸漸變得迷離起來,猶如一顆閃閃發亮的鑽石被蓋上了盒子,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被雲層所遮住,看起來那般的憂傷而迷離,那般的若隱若現而惆悵。
這樣的眼神深深的刻在他們的腦海裏,自此不忘。
他們都忘記了說話,忘記了言語,忘記了吃醋,他們都在靜靜的欣賞眼前這個女子,空靈到虛幻,美麗到迷蒙的感覺。
他們的心裏似乎都在發誓,從此以後,唯獨有她!其餘人等!不過做罷!
蕭九歌淡笑著給他們斟酒,“這次你們一起喝!”
她的笑容似乎淡的不存在,可是他們卻都看見她笑了,她的笑容裏似乎有鄙夷,鄙夷世間的萬千男兒,讓他們都不禁鄙夷起自己來。
三人相視一笑,舉杯碰杯,一仰頭而盡。
“成婚,是一個女人一生的歸宿,兒孫滿堂膝下承歡都是興奮的事情,又為什麼要想的那麼偏激?”林斜風側過頭去看蕭九歌,似乎想要看懂她眼裏的悲傷。
他從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開始有這樣悲觀的想法。
蕭九歌又是淡淡的一笑,一笑之間似乎百花凋謝,毫無生機,她微微有些醉意的眸子看向林斜風,想說,你不懂,你真的不懂。
可是說出來他還是不懂,又有什麼意義呢?
所以她的目光再次落向喬治,喬治這次也很認真的看著她,他好奇這次她又有什麼理論。
“兒孫滿堂?可知女人生了一個孩子就會蒼老幾歲?可知一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付出全部的青春又能得到什麼?可能是孩子呱呱的叫,男人卻在外麵沾花拈草。女人辛辛苦苦的帶孩子,還得做家務,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是男人無法體會的。漸漸的,男人就會看見女人容顏蒼老,覺得她囉囉嗦嗦,覺得她更多的心思放在孩子身上,然後他們就開始變心,跟變臉一樣的變心,女人生下的孩子又跟誰姓?男人!女人在你們眼中,不過是個傳承香火的工具,又何來膝下承歡之說?”
喬治原本認真的表情已經微微的變成了反思,他記得在現代他有很多的朋友,然後他們妻子懷孕的時候,還一起成群結隊的夜總會,去和一個個女人承歡,又哪兒能想到一個女人懷孕的艱辛?甚至抱怨她們身材走樣不複激情,甚至抱怨太多太多……
蕭九歌又是輕輕一笑,似乎這些事都不值得她難過,隻見她的薄唇微啟,“女人從小是家裏的掌上明珠,長大了卻為了一個男人,得離開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甚至是二十幾年的家,然後去男人家裏還得看公公婆婆的臉色,還得照顧好公公婆婆,從一個千金小姐,淪為一個傭人,你們覺得感覺如何呢?”
蕭九歌順勢倒在喬治肩頭,認真而固執的看著他的神情,“你覺得呢?”
她知道喬治一看就是美國的那種大男子主義,卻肯定沒顧及過別人的感受。
大家都是沉默。
上官夕陽和林斜風雖然聽不懂她某些詞彙,可是大概的意思還是聽懂了,他們都在沉思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