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聞言,果然不再逃了,站在那兒靜靜地望著蕭九歌,一雙清冷的眸子在銀色的麵具下,泛著冷冽的寒芒。隻是那眸光裏,似乎隱隱還夾雜著一些其它的情緒,就像是……怨恨!
他恨她!
這是蕭九歌看到黑衣人後的第一個想法,可是他為什麼恨她,她卻根本不知道。
她不記得自己和這個家夥有過什麼恩怨,而且原先的那個蕭九歌所遺留下來的那些記憶裏,也沒有任何關於這個黑衣人的信息。
所以,她可以肯定,自己和這個家夥之間,沒有任何的恩怨情仇。就算是有,估計也隻是上輩的事情了,也許是自己的父親和他的父母之間有什麼恩怨,然後子報父仇,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怎麼看都覺得蕭鼎不會是那種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的人,而且她的第一直覺告訴她,這個黑衣人分明就是衝著她蕭九歌來的,和蕭府並沒有什麼關係。
這樣一想的話,蕭九歌的心裏不禁更狐疑了,於是便開口問道:“為什麼要去我的家?”
蕭九歌問著,眼睛則緊緊地盯著黑衣人的一舉一動,全身都處於一種防備之中,以防這個黑衣人突然朝她出手。
可是那黑衣人聽了她的話之後,卻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靜靜地站在那兒,靜靜地望著她,如一尊雕刻的塑像。
見黑衣人不說話,蕭九歌眼睛轉了轉,於是又問道:“我之前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如不然,他為什麼會幫著別人來對付她。
果然,黑衣人在聽了蕭九歌的話後,一直平靜的眸光突然閃了閃,但仍是什麼話也沒說。
不過,這樣就已經夠了!
蕭九歌在看到了黑衣人那細微的反應之後,心中立即就有了答案了。
看來,自己和這個黑衣人之間,果然是有什麼恩怨啊!
可是自己偏偏又不記自己和他發生過恩怨,這才是最鬱悶的,如果她真的死在了這個黑衣人的手中,那她絕對會死不瞑目的。
思及,蕭九歌緊接著又問:“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究竟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讓你這樣處心積慮地想要對付我?順便說一下,我以前失足落水失憶了,所以對以前發生過的事情,早就已經不記得了。”
終於,在她的話剛說完,那個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黑衣人終於有了反應了。隻見他冷冷地嗤笑了一聲,然後輕聲說道:“真的是失憶了麼?”
雖然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但還是叫耳尖的蕭九歌給聽見了,心中不由一驚,忙問:“你什麼意思?”聽他說話的語氣和話中的意思,好像他根本就不相信她失憶了一樣。
這時,那黑衣人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想要把蕭九歌甩掉,反而緩緩地朝蕭九歌走了過來。
當黑衣人朝自己走過來的時候,他的身上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那種壓力是一種名叫危險的東西。盡管蕭九歌已經清晰地感覺到了這點,但是她卻站在那兒一動也沒有動,直到黑衣人站在了自己的麵前,她還是沒有想要逃離的跡象。
對於她的這份勇氣,黑衣人則是給了她一個十分讚賞的眼神,似是很滿意她的這份膽色。
“蕭九歌,你真的不記得你之前對我做過什麼了麼?”黑衣人語氣輕柔地問道,並伸手輕輕挑起了蕭九歌尖巧的下巴,一雙露在麵具外的黑眸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凝望著她。
聞言,蕭九歌的心裏陡然一驚,臉上立即浮上了一絲震驚之色。
這個語氣,這個人……
“你究竟是誰?”她冷聲問他,有那麼一刻,眼前的這個人給了她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
可是她一時又想不起來,這種感覺究竟在什麼人身上感受過。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一定還知道些什麼。
看到蕭九歌臉上的那抹狐疑之色,黑衣人卻隻是低低地輕笑了一聲,然後風馬牛不相及地說道:“蕭九歌,我聽說是你把上官佑劍給廢掉的,是不是?看來你果然還是那麼夠狠啊!”
“你究竟是誰?”蕭九歌再次問道,隻是這一次,她的臉上卻寫滿了防備之色,緊緊地盯著黑衣人臉上的銀色麵具,似是想要透過那薄薄的一層麵具,看到黑衣人的真正麵目。
剛剛黑衣人的這番話,讓她可以確定,她和他以前一定是認識的。而且這個人還對她相當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