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個聲音的落下,一直緊閉的殿門被一個身著蟒服的男子推開,而那人正是設計了這一場宮變的上官佑劍。
在他的身後,禦林軍的腳步聲響起,轉眼間就把門口圍了個水泄不通。上官佑劍輕搖著手中的扇子,眼睛裏那得意的目光卻讓人如此的厭惡。
“上官佑劍,你這是要幹嘛?”上官夕陽憤怒的盯著上官佑劍,暗恨自己為什麼沒早點除去這個為了太子之位不擇手段連親生父親都下的去手的混賬。
上官佑劍緩緩地走進房間,與一臉憤怒的上官夕陽對視著,然後驀地放出一陣猖狂的笑聲,“五皇弟,你此次解決了夏州的水患問題,可是我朝有功之臣呢,你說朕該怎麼獎勵你呢?哈哈……”說完,又是一陣笑聲。
聞言,上官夕陽的臉上立即露出了一種厭惡至極的神情,咬牙憤恨道:“就憑你,不配說‘朕’這個字。”
“配不配,可不是你上官夕陽說了算的,成王敗寇,自古以來都是這個道理,五弟你不會不知道吧。”上官佑劍說完頓了頓,接著很是得意地說道:“為了過幾日的登基大典能順利進行,隻能委屈五皇弟在宮裏安安心心的待幾日了,待朕登基以後,再對五皇弟另行封賞。”說完,也不等上官夕陽開口轉身就朝門口走去,並揮手招呼門外的禦林軍,“來人,帶走!”
禦林軍立刻領命,走進屋內,對著上官夕陽就是一拜,恭敬卻又強硬地說道:“五皇子,走吧。”
見狀,上官夕陽雖然麵上憤怒至極,卻隻能一揮衣袖,隨著禦林軍走了出去。
“夕陽。”身後傳來皇後擔憂的聲音。
上官夕陽回頭看去,為了不讓皇後擔心,於是他微微一笑,安慰道:“母後放心,他不敢對我怎麼樣,否則,難堵天下悠悠之口。”說完後,便回頭去,隨著兩個禦林軍走出了房門。
皇後站在那兒看著兒子的身影漸漸消失,終是無力的跌坐在了床上,手指尖撫摸上皇上蒼白如紙的臉頰,淚水無聲的落下,嘴裏喃喃的說著:“皇上,你快些醒來吧,你若再不醒來,夕陽……夕陽就會有危險了。”
然而回答她的,隻有房間中的一片靜謐。金光明爍的燈火在燈爐中無聲的跳動著,良久,房間內傳來皇後一抹深深長長的歎息。
上官夕陽被禦林軍帶進一間房內,隨後屋外傳來上鎖的聲音。
“你們,小心看護著,三皇子殿下有令,不得擅離一步。”門口傳來禦林軍統領吩咐的聲音。
“是。”隨後兩個禦林軍在門口站定,一動不動的守衛著房門。
上官夕陽走進房中,卻突然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隻見他的眉頭微微蹙起,仔細地回憶著。
突然,他的腦中靈光一現,是禦林軍!
剛剛說話的必然是禦林軍統領,他雖然與禦林軍不熟,但經常出入皇宮,禦林軍統領的聲音他不會聽不出來,剛才那個分明不是禦林軍統領的聲音,還有帶他走的禦林軍,看起來也很是麵生。
上官夕陽繼續仔細回憶,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屋內燈火閃爍,徒留下一片寂靜。
過了許久之後,上官夕陽仍安靜地坐在桌前,仍在努力地想著,一雙好看的俊眉幾乎都擰成了一條線。
那些人腰間似乎別了快玉佩,那玉佩他好像在哪裏見過……
仔細回憶了一番,禦林軍腰間的玉佩引起了他的注意。可是,是在哪裏呢?上官夕陽有些想不起來了,想了半天還是毫無頭緒。然後他敲了敲頭,不再勉強自己,開始在屋內四處打量。
其實上官夕陽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因為在自己進宮之前曾與林斜風約好一起回蕭家,自己若是半天不回去,以他的聰明,必然會猜出自己這邊出了問題。
隻是,如今值得擔憂的是蕭九歌,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想起蕭九歌,上官夕陽的心裏就難以平靜,若是因為爭奪太子之位連累了蕭九歌,讓他情何以堪。現在隻希望蕭九歌能無事。
隨著馬車內的顛簸,蕭九歌慢慢醒來,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讓她在醒來的第一眼便是觀察周圍的環境。
這次自己還真是大意了,居然被人有機可乘。她突然不見了,林斜風和上官夕陽還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