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同屋,我有著說不出的安心。總是一覺睡到天亮。
白天,我也總跟在他們三個身後,他們走哪裏我便去哪裏,畢竟自己也不知道路,還不如跟著他們三個人混。
我們四人走了一會兒,找了間餐館坐了下來,叫來店小二,點了幾個菜。摩梭仍然是那副冷冷的麵孔坐在我的對麵。
“你到這個地方來幹嘛的?怎麼整天無所事事的,老跟在我們身後。”坐我右手邊的男子問道。
“你們不也沒幹什麼正事嗎?整天在街上閑逛著。”聽他問我這個問題,我就有了一些小緊張,以至於說話都有了一些小結巴。
右手邊的男子也沒有說什麼,看看摩梭,然後看看我,閉上了嘴巴,隻是把玩著自己手裏的劍鞘。
摩梭從始至終沒有說話,隻是那麼冷冰冰的坐在我對麵,我們四個就這麼靜了下來。每次我想開口說話緩解一下氣氛時,一看到摩梭那陰沉的臉,毫無表情,也就打消了說話的念頭,連他看一眼我,我都覺得緊張。
“聽說端王準備班師回朝了,駐軍也將回到都城。”食客裏有人這麼說著。我順耳聽了聽。
“對啊,這兩年兵役時間也已經滿了,定將有很多士兵回家團聚了吧。”聽到這,我便忍不住想到了月娥,自打那事過後,她便整天悶在屋子裏,不敢出門。隻有我每天給她送藥過去,順便陪她聊上那麼一兩句。
她整個人都變了,不似之前初見時那般愛說話、愛笑了,我想要不是因為她肚子裏還懷著孩子,她一定早就想不開自殺了吧。本來她可以高高興興的和她的夫君團聚的,沒曾想到,卻落得如今這般模樣。不免替她感到惋惜。
“聽說這次端王可是大勝而歸,與契丹國的戰役可是全勝啊。士兵們一個個都得到了很好的封賞。”食客們接著說著,“他這次新開了疆土,撤掉駐軍回都城那是舉國歡慶。他果然是我赤炎國的戰神啊。”
聽他們這麼說著端王這人,我腦海中卻並沒有想到什麼戰神的畫麵,而隻是想起了他那充滿著恐怖氣息的王府,想想我渾身就不自覺起了雞皮疙瘩。還好我從那裏逃了出來。
想到我已經如此自由了,我便有些開心了,然後笑了笑,大口大口吃著端上來的菜。摩梭大概是看到我這個樣了,開口問道:“怎麼,你認識這端王?”
“我那認識這種人物,也不想認識。”我邊吃著東西邊說著。“那怎麼見你如此開心?”他繼續問著。
“我是見這又肥又大的豬蹄開心,吃貨的世界你是不懂的。”我沒有看他,自顧自吃著。
“什麼?”他的語氣重了一些。我這才抬眼看著他:“吃貨就是愛吃東西的人,我的家鄉話。話說,你這麼關心我認不認識他,難不成是你認識?”
他被我這麼一問,頓了頓,將目光從我臉上移了開,閉口不答,恢複了開始的冷酷模樣。
吃過飯,我們便回到了客棧。老板每天見我們四人一起,總是熱情的給我打著招呼,每每給他們三人笑著問好時,他們便以冷冷地表情回應著老板,老板總有些尷尬,為了化解老板的尷尬,我都會熱情地回應著老板。
為了避免別人發現,我總是先回到自己的房裏,然後在大家都回屋歇息的時候,抱著我的被子和枕頭,跑到摩梭的房裏,然後在地上為自己鋪起了夜裏睡覺的地方。
今日也不例外,我正在地上鋪著我的地鋪的時候,卻聽見摩梭對我說話:“你今夜睡我這床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