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忽然便是覺得眼前一花,漫天飛舞的花瓣中,一道如輕煙般的窈窕身影一躍而起,淺紫的舞衣衣擺在半空之中劃過優美的弧度,隨著那些花瓣落下,那道身影在紫蓮花的中央緩緩起舞。
一襲淡雅又不失明媚的紫色舞衣包裹著她婀娜的身材,她的領子微微敞,脖頸之下的鎖骨被烏黑的長發遮著,隻能看到部分雪白肌膚,以及她脖頸上掛著的紫蓮花形狀的項鏈。
那女子像是一個在紫蓮花中起舞的精靈,華美的舞衣搖曳之間裙擺晃動煞是好看。
眾人看著此舞,紛紛讚不絕口。
“這女子果真是下了功夫的。”司徒念宇望著那大型蓮花中的身影,嘖嘖道,“比起前麵那些,這出場方式可不一般,看來她對這項鏈是誌在必得,君姑娘,你該好好想想,如何才能展示出一番新奇的才藝表演,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與此同時,位於二樓北麵最中央的雅間裏——
“花中起舞,這個出場倒是有那麼點意思。”倚靠在窗台邊的黑衣男子,身形修長矯健,頭戴黑色輕紗鬥笠,此刻望著下方,鬥笠下傳出一聲低笑,“不過類似這樣的舞,我過去那些年倒也見過幾回,並不能引起我太大的興趣。”
“爺,目前為止所有的表演,就沒一個您能中意的麼?”身後站著的隨從歎息一聲,“那依屬下看來今日都不會有什麼結果了。”
“別掃興。”黑衣男子開口聲線低沉,不疾不徐,“繼續往下看吧,沒準真有合爺心意的呢?這些個姑娘們,無論是唱歌跳舞,在我看來,都是嬌滴滴的,唱歌的,都像那出穀的黃鶯,跳舞的,都像那花間的蝴蝶,看來看去都一個樣。”
護衛撇了撇嘴,不再多言。
爺就是喜歡與眾不同的,可偏偏,這眾多的美人中,卻沒有人能一枝獨秀,如此多各色各樣的表演,在爺的眼中似乎都變得平凡無奇。
一舞很快便結束了,在眾人的鼓掌叫喊聲中,那輕紗掩麵的美人緩緩退場。
四名清秀侍女抬著那大型蓮花離開了賽場,那紅衣女子便從蓮花上躍下,帶著四名侍女上了二樓。
原來她不僅僅是來表演的女子,同樣也是買了貴賓席的。
“公主,今日的這些個表演中,就屬公主您的呼聲最高了,想必這項鏈,最終一定是公主的了。”入了雅間,紅衣女子的侍女們便都開始誇讚起她來。
“可惜了咱們公主不能暴露身份,若是摘下麵紗,可得把所有人都驚住呢。”
“就是,依我看今日這第一名非我們公主莫屬。”
“好了,看你們一個個的,信心比我還大。”紅衣女子聽著侍女們的話,麵紗下的唇角輕揚,“且往下看吧,沒準還有更厲害的呢。”
一樓的賽台上,又是一名身材婀娜的黃衫女子上台了,她端坐在台子正中央,將一把古琴置於膝上,玉手輕抬指節微曲,撥上琴弦,起音之間,啟唇吟唱起優美的小調。
清靈若出穀黃鸝的聲線縈繞耳際,悠悠韻律伴隨著女子的低聲吟唱,眾人觀那端坐於正中央低眉撫琴的女子,不禁又開始稱讚,而二樓靠窗的黑衣男子卻將視線挪了開,一副沒興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