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蘇道:“我知道阿淺對我好,但是,我希望有些事我自己處理,親自報複,這心裏才能過癮。”
南煙蘿是篤定了容琛事後不會找她算賬,才敢這麼算計容琛?
或許她心裏覺得,這麼做是幫了容琛了,現在雖然她的計劃失敗,但也沒有確切證據指控她這種無恥行徑,連證人都沒有,就算他們都知道是南煙蘿,南煙蘿也能不承認。
因此,最好的方法不是和南煙蘿明麵上互撕,而是暗地裏鬥。
“君姑娘,你確定你現在有體格去報複?”水玄瞥了一眼她才包紮好的肩,“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這肩膀上的傷可不輕,你難道不知道,女子都很在意自己身上肌膚完好麼?可你卻不不好好愛惜,你拿釵子戳自己不疼麼?若不是王府裏有靈藥,你這傷好了就得留下醜陋的疤痕了。”
“那你想讓我怎麼辦?”君離蘇無奈挑眉,“我中了迷藥,昏昏欲睡,那種情況下,我隻能用疼痛刺激自己,讓自己能清醒,若不這麼做,我早就抵抗不住迷藥了。”
水玄歎息一聲,“其實可以不用這麼狠,可以使勁掐自己,又疼,還不會留疤呢。”
“這我試過了,不夠疼,沒用的。”君離蘇道,“還是拿利器戳進血肉裏管用,一戳下來,保證就神清氣爽了。”
水玄:“……”
真佩服她的勇氣。
……
裝潢雅致的書房內,金玄立於桌前,望著書案後麵色陰鬱的容淺,垂下了眼。
他已經很久沒見到容淺如此生氣了。
平日裏殿下姿態清冷,但也不至於讓人覺得不寒而栗,可今日,那雙冷若寒潭的雙眸實在銳氣逼人,任誰看了都知道他心情不好。
殿下心情不好,就必然有人會倒黴。
氣氛又陷入了沉寂。
終於,容淺再度開口,語氣平靜:“最近朝中的事務,似乎挺繁瑣的吧。”
金玄不知他為何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卻還是接過了話,“據屬下所知,邊境似乎出了些問題。”
“哦,邊境出了問題?”容淺的語調輕描淡寫,似是漠不關心,“那麼父皇應該很是心煩吧?”
“陛下近日是有些疲憊。”金玄道,“聽說最近這幾日也沒睡好。”
“是麼。”容淺輕描淡寫道,“宮中不是有一處華清泉麼?所引的是天然泉水,讓父皇身邊的太監總管提醒一下他,疲憊的時候去泡一泡溫泉,對了金玄,水玄研製的藥中,似乎一味能讓人消除疲憊,配合溫泉使用的安神露,捎一瓶去給父皇用。”
金玄微微一怔,隨後道:“是。”
“還有。”容淺繼續道,“讓人密切注意父皇是何時去泡溫泉的,而後,以太後娘娘的名義,邀請煙蘿公主前去華清泉,說是想與未來孫媳婦聊聊天。”
金玄聞言,眸色一震。
容淺道:“明白了麼?”
金玄沉吟片刻,才道:“是。”
……
君離蘇受了傷,容淺自然不讓她回君家,隻派人去君家給君太傅捎口信,說是君離蘇病了,行動不便,要在王府修養幾日,讓貼身丫鬟銀杏來照顧君離蘇起居。
君離蘇自然是沒意見。
一晃眼就是第二日,這一日的中午,君離蘇與容淺一起用了午膳,容淺有事先走開了,君離蘇便自己出門去轉悠。
王府的靈藥不少,她的傷口隻要不拉扯到,就沒覺得多疼。
在寬敞的庭院內漫步,忽然就聽到了談笑聲。
君離蘇順著聲音走去,原來是上官白跟水玄在說話。
話說回來,上官白也算是階下囚了,容淺的四大暗衛金木水火,除了水玄搭理他之外,其餘三人幾乎不愛理會他,說來,四大暗衛中當屬水玄脾氣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