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芙聽著這些議論,唇角勾起冷冽的笑意。
君離蘇的好事,來的這麼快呢……
同一時,容淺與君離蘇已經坐在君家大堂內,而大堂的中央,擱著好幾個上等紅木質的大箱,邊角以紅綢帶裝飾。
水玄將一張帖子遞到君乾身前,道:“君太傅,這是禮單,您過目。”
君乾瞥了一眼禮單,看清上麵所寫的內容,心中一震,表麵上卻還得雲淡風輕地將帖子合上,擱在了桌子邊,“小女能嫁殿下,自然是她的福氣。”
他猜到容淺出手不會小氣,卻沒想到那麼大的手筆。
“嶽父大人這是應允了?”容淺淡掃他一眼,一聲嶽父叫得十分順口。
而君乾自然是沒有半點異議,回以一笑,“殿下是人中龍鳳,老臣自然樂意將離蘇托付殿下,隻是殿下,此事,陛下可知?”
“父皇那裏,本王去說一聲便好,此事已是板上釘釘,不會更改,本王已經擇了最近的吉日,就在下個月初八,屆時會來迎娶離蘇,嶽父大人,此事既然定了,本王就不多做停留了。”
言罷,就站起了身。
君離蘇暗笑。
容淺提親,哪需要征求人家的同意,他今日來其實也就是通知一聲,客氣客氣。
君乾見他要離去,便也起了身,“殿下不多坐會兒麼?”
“不了,本王昨日跟離蘇說好了,今日要帶她出去玩。”容淺說著,牽過君離蘇的手便要離開。
而就在下一刻,一道紫色的倩影踏入了屋子,正是君若芙。
見到容淺,她自然是行了禮,“見過齊王殿下。”
容淺淡淡‘嗯’了一聲,不打算多理會。
君若芙倒也沒多言,隻走到君乾麵前,神色焦急道:“父親,夢蝶她……您快去看看她吧,她現在是神誌不清的,又呆又傻像個三歲小孩兒。”
“什麼?”君乾微微一驚,邁開了步子。
容淺可不管他們,帶著君離蘇便往府外走去,就當沒聽見那兩人的議論聲。
“阿淺,你剛才聽到了對吧?”走在路上,君離蘇小聲道,“是你幹的好事麼?”
“我讓水玄把當初君夢蝶給你下的毒喂她自個兒吃下去而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容淺輕描淡寫道,“這麼做哪裏過分了?哦對了,我讓水玄多紮了她幾針,都是挑最疼最細嫩的部位紮,準讓她疼得死去活來。”
君離蘇:“……”
喂毒,紮針……那人怎麼就給傻了?
“不過我也好奇,我讓水玄做的這些事,應該是讓她中毒,而不是變傻。”容淺思索起來,“可她竟然給傻了?莫非是被紮針受了刺激?不對,疼痛不至於讓人腦子壞掉,我猜興許是別人也對她動手了,看來,想教訓君夢蝶的人還不止我一個呢。”
君離蘇一怔。
君夢蝶如今是中毒外加癡傻了,而中毒是容淺所為,癡傻會是誰所為?
對了……
她很快想到了一個人。
容琛。
她當初想報複君夢蝶,不僅僅是給予軀體上的打擊,也想給予心靈上的打擊,於是,她找了容琛,有意無意向容琛透露了君夢蝶找自己麻煩的事,好讓容琛去收拾君夢蝶,讓君夢蝶體會什麼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