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
……
離開了藥園子後,君離蘇便一路朝著宮外去。半路上看見蹲在芭蕉葉底下的小白,遂抱了起來,唇角勾起一絲淺淡的笑意。
小白立了功勞,回去自然是要犒勞它的。
話說回來……她和阿淺是否平日裏給小白吃得太多,以致於此刻抱在懷裏都覺得有些沉重,下次再讓它做壞事,若是它胖到鑽不過圍欄,那可就不妙了。
君離蘇尋思著,應該讓小白減減肥。
兩日的時間一晃眼而過。
這一日的午間,君離蘇同容淺正吃著飯,相思便帶來了一個消息。
景王容琛於巳時突然在王府中昏厥,時隔一個時辰未醒,原因不詳。所用的膳食以及茶碗均無任何問題。
“這噬魂香口服的效果倒真是不錯,一睡都不知醒。”君離蘇揚了揚眉毛。
“當然,用來嗅,一年方才能致命,用來吃,不足一月可致命,這當中效果差了數十倍。”容淺悠悠道,“隻不過,第一個方法風險很小,害人性命悄無聲息,尋常人都是想不到的,而第二個方法風險較大,服用過多是會被大夫檢查出來的。”
“容琛隻服用過這一次,他們想必是查不出來的。”君離蘇笑道,“接下來,李太醫想必會在無形中給咱們推波助瀾一把。”
“這一回容鈞是逃不掉的。”容淺慢條斯理道,“且看著吧。”
……
日頭正高,養心殿中四處是一片沉靜的光輝,金黃的琉璃瓦頂在日光的照耀下,泛著耀眼的光輝。
養心殿內,一襲明黃的身影坐在書案之後,望著麵前站著的幾人,沉聲道:“景王究竟是染了什麼病?你們就沒一人能看得出來?”
“回陛下的話,景王殿下脈象平穩,並無任何中毒的跡象,且臉色也很正常……”
“那為何昏睡不醒?”皇帝眉頭緊擰,“朕不想聽廢話,朕隻想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你們誰能有辦法讓他醒!”
皇帝倏然冷笑一聲,“傳令下去,徹查景王府的下人,並搜查每個下人的住所,看看有什麼發現。”
……
午後,暖陽下的景王府內一派沉靜。
琉璃瓦下的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有清冷的風從半敞著的窗戶裏灌入,吹拂過寢殿內的床幔。
“李太醫,殿下的情況究竟如何?”一聲清脆的女子嗓音打破了寂靜。
“依脈象看來,殿下應該沒有患病的才對。”李太醫望著榻上的人,淡淡道,“殿下昏迷之前是在做什麼?”
“昏迷之前……”身後的婢女想了想,道,“似乎也沒有在做什麼,就是站在窗子邊,給那株綠蘿修剪枝葉,之後便毫無預警地暈倒了,我們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啊。”
李太醫聽聞此話,下意識將頭轉到了窗台的方向,窗台邊上,一株綠蘿盆景屹立著,日光打在樹葉上,綠油油地泛著暖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