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暗自較勁起來,薑氏就是不說離開,意思明確,她是為家中主母分憂來了,多賢惠,老爺要是知道了也是不能說她什麼,可能還會對她另眼相待,這不是一舉兩得,想想嘴角不禁上揚,得意的很。
此時小丫鬟鬆竹來到書房,見門外老爺的小廝小福在外麵守著,笑著上前福身,道“勞煩小福哥哥跟老爺說一聲,夫人等老爺用膳。”
小福可是個人精,聞言就知道這是夫人在等著老爺一起用膳,夫人那可是老爺心尖子上的人,剛剛生產完身子正需要補充營養的時候,不用膳哪裏能行,趕緊笑著回應說“鬆竹妹妹真是客到了,你稍等片刻我去通報老爺”說罷轉身進了書房。
“爺,夫人派人來請您回凝雪院用膳。”小福恭敬的稟報道。
張棟甫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道,“夫人派人來了,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爺的話,現在已經是未時了。”
張棟甫踱步來到窗邊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果然日落西山了,他已經在努力的處理這些公文了,可還是剩下了許多沒有處理,但想到胡氏在等他用膳便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不多時就見張棟甫急忙出了書房,對著身後的小福道,“趕緊跟上,去凝雪院。”
小福手拿著一件藍色毛領披風,緊跟了出來,此時是初冬,雖說不上多冷,但是不穿披風還是不行的,趕緊給張棟甫披上。
張棟甫見到鬆竹,便詢問道,“夫人情況可好,膳食可備好了。”
鬆竹趕緊福身,恭敬的答道,“夫人小睡了一會,誰知薑姨娘來了,正拉著夫人說話呢,夫人想同老爺一起用膳,故此叫我來請老爺回去。”鬆竹可是個激靈的丫頭,她自是知道如何傳話。
張棟甫聞言就知道是那個不省心的薑氏,明知霽雪剛剛生產需要休息還來打擾,他吩咐的話都不聽了,不讓她們打擾霽雪,待在院子裏就好,這一點薑氏就不如程氏會明哲保身,薑氏也是個傻得,老爺的吩咐不聽還以為自己是在做著一件天大的好事,真是夠蠢得的。
張棟甫腳步匆匆的直奔胡氏的“凝雪院”小福與鬆竹緊跟其後,小福心中腹誹,“您老要不呀這麼著急啊,夫人那樣聰慧不會有事的,難道那薑氏還能占了便宜,也就是您老瞎擔心”雖是腹誹一番,但是腳步還是緊跟著。
剛進二門就傳出薑氏的笑聲,張棟甫心中不禁怒意橫生,心道,“這個蠢貨,明知霽雪需要休養還來打擾,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
進入內室就黑著一張臉,薑氏根本沒想到張棟甫這時候會回來,她先是一怔,偷偷瞄了一眼張棟甫,筆挺的修長身材,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卻緊抿的唇,一襲青衣,一張麵無表情的俊臉,正在怒視著她,目光接觸到,渾身一震,自己一直心儀與他可他卻從未正眼看過她,更別提寵愛,頓時委屈油然而生,眼含淚花的慢慢抬頭看向這個她一直傾慕的男人。
“爺,妾身給您請安了。”薑氏楚楚可憐的道。
張棟甫根本沒有理會她,直徑走到胡霽雪的床邊坐下,寵溺的道,“感覺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身體還好,剛剛小睡了一會,薑妹妹便來了陪我聊天,這會確實有些累了。”胡氏故意伸了一個懶腰疲憊的道。
張棟甫聞言,心疼的道,“你怎麼不知道休息呢?累壞了我會心疼的。”
薑氏此刻被當成了隱形人,她見到此情此景心中妒火中燒,尤其是看到自己心儀的男子如此寵愛別的女子,她真想將胡氏碎屍萬段方解她心頭之恨。
此刻她雙眼冒火的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張棟甫感受到她投來的不善目光,猛地抬頭看了她一眼道,“薑氏,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