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內,陰森晦暗,到處都充斥著刺鼻的味道,那些重要的死囚都被關在這裏。
這裏就是讓那些罪人猶如地獄一般難熬的地方,每日等待他們的便是無窮無盡的折磨,還有就是沒有止境的恐慌。
陳國的天牢和其他諸國略微有些不同,因為這裏還算是比較人性,至少不會每天都來折磨這些罪犯,其他諸國對待那些罪犯的刑罰讓人發指。
張棟甫接了昭王給其的任務,帶著張鐸斌一同來到天牢,他想讓兒子見識一下這提審犯人難得的機會,如何讓那些不肯配合的死囚乖乖張開嘴說出他想聽的東西。
“爹爹,天牢的確不是個好地方?”張鐸斌撇撇嘴道。
張棟甫聞言,抬手給了他一個爆栗,沒好氣的道,“如果這裏是好地方誰都想要住進來了?”
“您就不能清點,兒子的頭是血肉鑄成的,不是石頭…”張鐸斌小聲嘀咕道。
“你個臭小子,敲你一下怎麼了,還敢反抗,”張棟甫再次抬手嚇得張鐸斌一跳蹦出老遠,衝他嗬嗬的笑著。
負責看守這個天牢的總頭目是一個叫做張奎的人,這人便是張棟甫的遠方堂弟,並不是因為張棟甫的關係他才來此任職,隻因為此人有獨特的審犯人方法,每次都讓那些嘴硬不肯配合的犯人就範,而且此人武功高強是個隱藏的高手。
二人是堂兄弟,這些年一直關係不錯,張奎此人高傲,在他眼中沒有人可以和他比擬,卻唯獨佩服張棟甫,這個堂哥是他最為忌憚之人,隻因為張棟甫比他更凶狠,更狂妄。
張奎聽見張棟甫和兒子鬥嘴的聲音,笑著道,“堂兄你來了,我還以為你會晚一些來,可以讓我好好審一審呢?”
隻見他身著官服,形相清臒,風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他那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寧靜與神秘,裏麵透出的光讓人捉摸不透,那樣笑著望著他。
張棟甫最了解這個堂弟,長著一張無害的臉,做著地獄閻羅幹的活,哼,張棟甫在心中腹誹,肯定找不到媳婦,表裏不如一,哼…
還在腹誹別人,自己也是腹黑如墨,嚴重的表裏不如一,一丘之貉有木有。
“奎叔叔,您好啊?”,張鐸斌笑意盈盈的望著張奎道。
“呦,這不是斌兒嗎,你怎麼來了,這種地方你少來為妙,聽叔叔話,趕緊回去,”張奎揮揮手道。
“堂兄你也真是的,這裏是什麼地方,你還帶著孩子來,你以為是逛街不成,哼…”張奎就是這副脾氣,每次都不長心的挑釁他,每次都會被張棟甫虐。
“奎叔叔,是我自己要來的,我早就聽說奎叔叔提審犯人的經驗豐富,所以才央求爹爹帶我來的,”張鐸斌解釋道。
“哈哈哈,是嗎?斌兒很有眼光嗎?”張奎得意的道。
“我覺得我爹也很厲害的,您說呢?奎叔叔,”張鐸斌瞄了一眼自家爹爹那張陰沉的臉,趕緊討好的道。
“你爹爹審案子的經驗那裏豐富了,那裏厲害了,”張奎不長心的道。
“堂弟莫不是最近皮癢了,為兄願意效勞為你鬆鬆筋骨可好,”張棟甫陰森森的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
張奎望向張棟甫那一副危險的表情後,後腦勺開始冒冷風,後悔剛才的表現,以後還是老實點,不要輕易挑釁這個堂兄的威嚴,否則會死的很慘,默哀中。
“堂哥這是以大欺小,這可是當著斌兒的麵,你可不要太過分喲?”張奎此刻傲嬌的扭著脖子道。
“好了,不要鬧了,那個人招了沒有,”張棟甫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