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戈途從荷院出來就徑直進了湘洄院,快步走進書房,然後消失不見了。
“屬下擅自做主抱泠卻公主進來,請主子懲罰。”宇戈途跪立在地,腰杆直挺,雙目緊盯地麵,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而他麵前坐著的那個人,從他進來便一直看著門口,壓抑的讓人不敢呼吸。
“起來吧,我已經知道原因了,不怪你。告訴無卿,讓他回來就過來見我,另外,你以後貼身保護泠卻公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擅自離開她。”
那個身穿黑衣的人說完就搖著輪椅走開了,隻留給他一個虛無縹緲的背影。宇戈途領命之後就趕緊離開這裏,仿佛多待一刻就會致命那般。
宇戈途趕回荷院的時候,大夫正在給泠卻把脈,瞳孤還在不停的小聲抽泣著。
“大夫,公主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直叫不醒啊?”大夫從內室出來,瞳孤就趕緊上前詢問泠卻的情況。
“這位小姐隻是傷心過度,外加體虛受傷,所以導致暈死,不礙事。”大夫給了瞳孤一張藥方就下去了,瞳孤見宇戈途進來,就把藥方給了他,讓他幫忙去抓藥。
她們主仆二人剛來這裏,一沒銀兩二不認路的,隻好麻煩他。還好他是宇世子的人,她們還能依靠一下,否則她們的生活一定會很淒苦。
宇戈途無視瞳孤類似感恩的微笑,把藥方交給荷院的下人就站在門外當起了門衛,瞳孤見他沒走也就放心的去內室照顧泠卻了。
烏無卿從皇宮回來就片刻不停的趕回府,沒想到還是出了事。硬著頭皮走進了書房,然後像個孩子一樣等著挨訓。
左等右等麵前的人就是不開口,沒辦法,他隻好主動認錯,希望他會看在自己主動的份上從輕發落。
“那個,我知道錯了,墨滄不懂事,自洵也跟著瞎鬧,還好戈途懂事。”
烏無卿說完就等著挨訓,可是麵前的人還是不開口,他著急啊,這樣耗著他要耗到什麼時候啊。
“那啥,我讓墨滄去墨府住上十天,然後自洵去泠卻公主那做下人,這個懲罰夠了吧?”烏無卿伸手抹掉頭上的虛汗,真是的,他不就是沒有安排人抱泠卻下馬車嗎,用得著這樣?再說了誰知道好端端的一個人就能昏倒呢。
烏無卿還在怨天尤人,沒有發現周圍的空氣發生了異動。
“聽說你那日中了絲絲情懷!”麵前的人一開口,烏無卿猛的想起來那晚的事。忍不住吸一口涼氣,然後,雙目緊閉,跪了下去。
“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跪我做什麼!”黑衣人用掌風抵住烏無卿的雙膝,不讓他下跪。
“長兄如父,無卿跪的天經地義。”烏無卿用內力對抗麵前的人,大有不跪下不罷休之意。
“砰”兩人的內力波及外物,密室的裝飾品碎了一地。
“無卿,你說,我給你跪下,泠卻公主的清白就能回來了嗎?”
“對不起,我。。。”
“你是不小心才中的藥,然後受藥物驅使才侵犯了泠卻公主的,是嗎?那我問你,以你的性子,怎麼會中絲絲情懷的?”
“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了!”黑衣人對著烏無卿甩出一掌,瞬間把烏無卿打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