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烏無卿,那個落日客棧的事你還沒跟我彙報呢。”
泠卻理所應當的語氣氣到烏無卿,他剛才討好的甜頭還沒給呢,怎麼又要別的了?
見烏無卿不想說話,泠卻還以為那個落日客棧的事還沒好呢,當下開始吩咐自素:“自素,你有時間派人去落日客棧看看,那個地方可是咱們王爺的小金庫,一定要好好經營。王爺的下半輩子就靠它了,聽到沒。”
“好了,告訴你就是了。”烏無卿無奈的看著泠卻,真不知道她腦子裏都是怎麼算計他的,每次都把他贏的毛都不剩。
“落日客棧現在叫絕色,跟駱閣羽和駱城沒有一點關係,所以以後不要在駱閣羽麵前提絕色。絕色的掌櫃是夕顏,她是宇天的人,那邊的所有事項都是直接報告宇天的,連我都不知道。”
他當初跟駱閣羽達成協議就是為了錢,好養宇家軍,現在有了直接的經濟來源,他當然要全權交給宇天了。雖說他們以前也從商養兵,可是那時候有駱閣羽和駱城壓著,成效不明顯,他又不想染指烏無軼那種賭坊,所以就一步步導致現在的困境。
泠卻明白絕色是宇家軍的後盾之後就一句話都沒了,她手裏有宇天給她的玉牌,所以,宇家軍的就是她的,哈哈。
烏無卿那個笨蛋肯定不知道她有玉牌,而且她上次專門找戈途問那個玉牌的事。結果一拿出來戈途就慌慌張張的跪下了,玉牌在宇家軍中怕是聖旨一樣的存在了。
快到年關,天氣也越來越冷,所以烏無卿就理所當然抱的越來越緊了。要不是這幾天不方便,烏無卿早就撲上去撕咬起她了。
烏覺協看著手裏的奏折,笑容爬滿了眉眼,烏無軼被禁足期間主動提出戴罪立功,剛剛傳來捷報,他平定了旭州的暴亂。
旭州知府劉逸貪汙暴戾,強占少女,欺上瞞下等等罪行,全都一一呈現在奏折裏。
雖說劉逸隻是一個知府,但如果上麵沒人的話,他絕不敢如此大膽猖狂,還好烏無軼查的詳細,揪出了幕後主使柳丞相。
柳仝對於隱瞞一事供認不諱,烏覺協也不想大動幹戈,念在和妃兒子烏無若的份上也就沒有行株連一罪,隻是把柳家包括和妃在內的所有人拖去午門斬首而已。
至於滿門抄斬的做法,是烏無軼的提議,他認為,在年關最為重要的時節,就該殺一儆百。烏覺協想想覺得有理,當即準了。
而烏無軼除暴安良有功,特恢複太子監國身份。至於丞相空缺一位,烏覺協倒是沒著急補上。
“無卿,你不是說不想讓烏無軼做回太子嗎,現在這麼做是什麼意思?”泠卻不解的看著烏無卿,瞎子都能看出來這是烏無卿促成的,可是理由呢?烏無軼恢複太子之位,最先報複的就是他啊。
“年末的祭典禮得有太子吧,與其讓父皇主動恢複烏無軼的身份,倒不如本王主動出擊。你難道不覺得本王已經贏了嗎?”
烏無卿自信的樣子又弄懵泠卻了,烏無卿贏哪了?
“你呀,真笨。烏無軼這回的案子牽扯的是丞相,如果父皇想恢複烏無軼的身份就必須除掉丞相以誇大他的功績。而除掉丞相又剛好把廢太子之前的汙點淹沒,父皇不用深思就會這麼做的。現在柳丞相沒了,那下一個補上的丞相會是誰呢?”
聽說烏無卿舅舅家的兒子杜極,文采斐然,並且深得烏覺協喜愛。
莫非?
“杜極是你的人,所以,最後還是你贏了。”
泠卻理清所有的關係之後就開始佩服烏無卿,本來在烏覺協掌握之中的事,硬是被烏無卿插了一腳。
以後丞相是烏無卿的了,武官許尉跟他的關係不知道怎樣,要是這兩人都控製在烏無卿手裏的話,那真冥以後不就是烏無卿的囊中之物了嗎?
“別想那麼多,杜極雖說跟本王是表親,但還不是本王的人,他隻是一個忠義人士,不過以後會不會是,本王那就不好說了。”
烏無卿陰險的笑容布滿他英俊的臉龐,不但沒有讓人覺得邪惡反倒更加有了魅力,泠卻不知不覺就又看呆了。
烏無卿臉上的線條越來越柔和,對她的寵溺也越來越多,泠卻整日在王府樂得嗬嗬傻笑。
自從把有人賭坊交給她之後,自素一有問題就找她,雖談不上忙碌但絕不清閑。不過為了她皇兄的大業,再苦再累她都抗的下去,隻盼望她皇兄能早點過來接她。
眼看就要到除夕了,整個鮮王府上下是忙的不可開交,就連烏無卿也一直被宣進宮。
泠卻一個人站在荷院,靜靜的思考著她皇兄什麼時候回來,然後肩上多了一件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