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剛才那副悠閑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之前那場跟烏無軼大戰的事。很好奇他會怎樣報仇,會直接殺了烏無軼還是會跟幾年前一樣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泠卻還在沉思中,烏無卿就推開了房門。
“看呆了?”
白了烏無卿一眼,泠卻就背過身躺下了,她要睡覺,免得再說出什麼不過腦子的話。
雖然沐浴過後的烏無卿看起來十分俊朗還很香,但是她不是那種用男色就可以誘惑到的人。
快速褪去衣衫,烏無卿就躺到了床上,他能這麼簡單的躺進去,隻能說明泠卻很瘦,就算她睡中間床上也還有他的地方。
為了能跟泠卻“坦誠相見”,他還特意去找唐禦醫給他包紮了一下傷口,誰知唐禦醫卻警告他不能碰泠卻。
唉,果然是自己造的孽還得自己嚐苦頭。
在被烏無卿抱住的瞬間,泠卻就迅速往床裏麵挪了起來,爭取不跟他有肌膚接觸。不單是因為不原諒他,畢竟都一個多月沒這麼親密了,突然挨著他,怎麼著都有不習慣的感覺。
如果他剛才的擁抱讓她產生了抵觸,那麼現在她的動作就是嫌惡,烏無卿感受出來後,主動鬆開了她。
兩人中間空出一大塊地方,泠卻才徹底放鬆自己的身體。
“真就這麼恨我?”
烏無卿帶著很受傷的語氣詢問她,但是泠卻卻不知該怎麼回答他,畢竟已經發生過的事,她不能選擇忘記。
沒有得到泠卻的任何回應,可這不也是一種答案嗎。
兩人就這麼一直沉默著,泠卻慢慢睜開雙眼看向烏無卿。
他閉著眼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橫在眼睛跟耳朵之間。
是不是他在打仗的時候,被人傷的?泠卻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撫摸那個傷疤,已經結痂了,但是看起來還是很疼的樣子。
“已經不疼了,不用擔心。”
烏無卿一出聲,泠卻就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她剛才是以為他已經睡著了才去摸他的臉的,沒想到他居然還醒著。
心跳有些加速,泠卻翻個身,背對著烏無卿。
“嗬嗬,你總是這麼愛害羞。”
“我隻是,隻是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臉而已。”
這麼撇腳的理由都說的出口,烏無卿柔柔的笑了一下,然後慢慢靠近泠卻。
“泠兒,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
感覺到他在靠近自己,泠卻卻已經沒有了剛才那股敵意。
見她接下自己的話,烏無卿就繼續說了起來:“多少個日夜裏不眠不休,隻為了能盡快回來見你。”
“是你在彌補自己犯下的錯,沒必要說的這麼感人。”
又開始冷聲冷語,烏無卿隻能接著解釋。
“如果真是我讓常雪玫給你下的藥,你覺得我還會帶兵去誅殺舒易的人嗎?我承認你滑胎這件事跟我脫不了幹係,可是我烏無卿對天發誓,沒有指使過任何人對你下藥。”
“可是你縱容了!”
不但縱容了皇後帶禦醫來給她把脈,還縱容著常雪玫知道這件事。
被泠卻噎的無話可說,烏無卿隻能承認她說的對。是他為了穩住他父皇才讓皇後帶禦醫過來,讓常雪玫當旁觀證人的。
“對不起泠兒,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我困了,早些睡覺吧。”
不想再聽他說些沒用的誓言,泠卻選擇了睡覺。
可能是真的太累了,烏無卿沒多會就傳來了輕微的鼾聲。
戰場上雖談不上提心吊膽,但是畢竟是生死攸關的事,烏無卿精神緊張了一個月,今天終於放鬆的大睡了一場。
平時都是他比泠卻醒的早,今天泠卻都醒來快半個時辰了,烏無卿居然還在睡覺。
自徘端著洗臉水進屋,放下臉盆之後,就如往常一樣去叫泠卻起床了。
在泠卻的噤聲手勢還沒有做出來的時候,自徘的尖叫聲就傳了出去。
“啊”
“怎麼了,王妃沒事吧?”
一聲驚呼,把烏無卿從美夢中叫醒,也把門外的人都喊進了屋。
“王,王,王爺。。。”
自洵看到自家主子的臉差點驚掉下巴,這人怎麼不聲不響的就回來了呢?
“都下去吧,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再進來。”
嗖的一下,屋子裏瞬間就沒人了。
重新摟緊自己手臂中的細腰,烏無卿再次的沉睡了過去。
“父皇,兒臣聽說無卿在舒易殺人如麻,您不能這麼放任他。”
一大早,太子就跟在他身後訴說烏無卿的罪名,擅自帶兵攻打舒易還濫殺無辜,說什麼都不是一個將軍該做出來的事。
唉,烏覺協長長的歎一口氣,他這個做父皇是管不住自己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