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悔恨又湧上了心頭,她每次都這麼心軟,總是輕易的就原諒他,然後下次再受更重的傷。
“泠兒,冷不冷,被子都沒有蓋好。”
把泠卻露在外麵的肩膀蓋到被子裏之後,烏無卿帶著淡淡的微笑看向她:“這麼晚還不睡,是在等本王嗎?”
不想麵對他,確切的說是不想麵對自己矛盾的內心,泠卻翻個身背對著烏無卿,並沒有說話。
她不說話烏無卿也不強迫她,歎口氣,站起身說:“好好睡覺吧,本王出去一趟,明早醒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烏無卿的歎氣聲不但有無奈還有些許悲涼,他被自己的父皇和皇兄陷害,回到家裏自己這個做妻子又是冷臉相待,換成誰都不好過吧。
怎麼又在想理由為他開脫,泠卻懊悔的自責著,卻更加為他擔心了起來。
“自徘,你去給王爺送件外套,他現在應該在墨府。”
終究是枕邊人,況且他也解釋過了,孩子的事有一半的責任在自己,若不是自己太無能又怎能讓別人輕易得手呢。
當烏無卿接到外套的時候,笑的那是跟一朵花一樣,墨滄在一旁鄙夷的嘴巴都快撇掉了。
周蘭慧接到太子的信,雖然有些錯愕,但還是聽話的去找烏覺協了。
作為最了解烏覺協的人,皇後並沒有直接說出來意,有些憔悴的坐到烏覺協身旁,然後開始跟他說起了以前。
在他們剛成親那會,烏覺協還不是皇帝,是她,是她周家幫他奪下了這個皇位,現在她的兒子想早一點做這個位置,所以她這個母後就該不遺餘力的幫他。
也不知道皇後跟烏覺協說了什麼,就讓烏覺協心甘情願的答應在明日早朝下旨讓烏無軼繼位,並且不說出他今天逼宮的事。
早朝,如同往日一般平靜,就在烏覺協打算下旨的時候,意外出現了。
周未覓慌慌張張的跑到正禦殿外,大喊著要見皇上。
下人沒敢硬攔,而烏覺協又沒有發話,所以周未覓就趁機闖到了大殿上。
“皇上,臣妾跟您認罪,是臣妾想讓若兒接替鮮王的位置,所以才設計陷害鮮王的。”
此話一出,朝堂上下一片嘩然,眾人都是一副我就知道鮮王不是這種的表情,為有烏無軼還是一副嘲諷的模樣。
烏覺協也有些意外,這件事本就不是周未覓提出的,怎麼她會主動過來認錯呢?況且昨晚他已經答應皇後和太子的請求了,就算無卿是冤枉的,那也得無軼相信。
“行了,你先下去吧,以後再敢擅闖大殿,就沒這麼輕易的饒過你了。”
烏覺協不耐煩的說出讓周未覓下去的話,可是周未覓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所以她不能走。
抬起頭注視著烏覺協,周未覓接著說:“皇上,您要不信臣妾的話,可以把若兒也找來,臣妾真的不是故意要陷害鮮王的。”
“周未覓,你好大的膽子,朕讓你退下,你聽不懂嗎!”
“父皇,兒臣在您心裏就這般沒地位?”
聽到這個聲音,烏覺協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直到烏無卿的身影走進自己,他才徹底清醒過來。
“鮮王,鮮王回來了。”
“鮮王終於回來了。”
底下的大臣開始熱烈的議論起他,烏無卿對著大家善意的一笑,然後直接對上他父皇的眼神。
不止烏覺協,烏無軼也特別好奇烏無卿是怎麼消無聲息的進了城的,他都已經派布弄去盯著了,居然還不管用。
“父皇,兒臣這趟遠門出的不是時候啊,您要不喜歡兒臣這麼做完全可以等兒臣回來處罰兒臣。可是您這般封府的行為,實在讓兒臣不解,況且鮮王妃又剛小產臥病在床,若是在此期間王妃再有個好歹,您讓兒臣怎麼對您好呢。”
這是烏無卿一次性說出的最多的話,並且一語多意,對他下黑手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他不在乎一個王府的存亡,可是他們居然驚擾到了泠卻,這就不能怪他心狠了。
宇家軍已經在皇宮外麵準備好了,就連付倫,都心甘情願的聽他指揮,這隻能說明他父皇這個皇帝做的讓所有人大失所望。
可能是他父皇知道參婭族的事之後,開始偏信國師的話,在治國一事上都聽一個國師的。
烏覺協並沒有任何驚慌,反正他這個皇帝也坐到頭了,這個爛攤子就讓無軼去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