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卻說完就直接離開了房間,隻留下烏無卿一個人,也沒有看到他臉上那抹悲哀。
走到羅右的房間,泠卻小心翼翼的關上門,然後冷靜的看著兩人:“給我皇兄寫信,羅左的消息已經被證實了,記得一定要避開王爺。”
羅左堅定的點頭答應,然後從房間的窗戶翻了出去。
她能做出今天這個決定,都是烏無卿逼的,若是她的女兒還在,她一定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
“桑戀大人,你不覺得該跟老夫解釋一下嗎?”
尤拂一臉怒氣的看著桑戀,當初他說自己是從舒易過來的,可是當鮮王攻打舒易的時候,他卻在獻計劃策。
由於當時自己被人控製,所以不能當場戳穿,現在鮮王的兵都已經進城了,桑戀居然還無所事事。
對尤拂的責問報以不屑的一笑,桑戀開口:“我從哪裏來的重要嗎?能幫助你不就行了?”
“你!連你的底細都不知道,老夫怎麼相信你。”
也不怪尤拂氣急敗壞,隻能說是他的無欲無求讓尤拂有了敵意。
從遠處收回目光,桑戀換種戲謔的笑容:“參婭族的聖物在泠卻手裏,我還知道聖物是什麼東西,至於我的身份,你需要拿一個條件來換。”
“哼,憑什麼讓老夫相信你。”
“信不信在你,反正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在兩個人博弈的情況下,拚的就是心理了,很明顯尤拂再次的輸給了桑戀。
“說條件吧,老夫一會還要回皇宮。”
聽到尤拂的話,桑戀很得意的笑了起來,他的判斷還未出過錯呢。
“你還沒說你想聽的是那個問題的答案呢?”
“我能想聽什麼,還不是聖物是什麼啊,你到底是誰跟老夫沒有一絲關係。另外,你應該把麵具換了,這麼陰險毒辣的人,居然帶著一個有些可愛的麵具。”
聽到尤拂的話,桑戀帶著些許溫柔,輕輕的摸了一下臉上的麵具。
“這是她送我的,你要是不想看以後再來找我的時候記得把眼睛蒙上。”
從桑戀現在的眼睛裏可以看到罕見的柔情,尤拂仿佛不認識他一樣,用無比詫異的眼神看著他。
轉過頭對上尤拂的眼睛:“把她小產的原因告訴她還有鮮王。”
“原來你喜歡鮮王妃!”
尤拂確定的喊出來之後,桑戀已經不見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有了桑戀的一個把柄,以後也不至於那麼忌憚他了。
自從那天把解藥交給鮮王之後,尤拂就可以自由的出入鮮王府了,不過他現在不著急去找鮮王妃,畢竟皇上的事重要。
少主交代的任務他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隻剩聖物了,等他把烏無軼控製住之後,就返回參婭族。
“不好了,不好了,王爺。”
自照直接推門進屋,這是泠卻嫁到鮮王府之後第一次見到這麼失態的他,當下也緊張的一下站了起來。
重新站穩之後,自照吞了吞口水,然後戰戰兢兢的看著烏無卿。
“王爺,宮裏來消息,說先皇駕崩了。”
“啪嗒”
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全身的力氣也在一瞬間被抽空,烏無卿一下攤坐到椅子上,他父皇,駕崩了?
從未見過烏無卿驚慌失措的樣子,泠卻有些不忍的把烏無卿抱進了懷裏,這個消息有些突然,隻是沒想到烏無卿居然這麼在意烏覺協。
用力的抱住泠卻,把頭埋進她懷中,良久,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泠卻:“原來你當初是這種感受,對不起泠兒。”
他肯定是想到那次在落日客棧的事了,不過很欣慰他還記得。
“沒事的無卿,都已經過去了,你快去皇宮看下是什麼情況,我在府裏等著你。”
不止無卿,就連泠卻都感覺有些突然,難道是烏無軼怕烏覺協反悔,所以才下的殺手?還是說這一次的宮變本身就是一場計謀?
她現在隻祈禱無卿不會再出什麼事,其他的都跟她沒有關係了。
烏覺協駕崩的原因很快就查出來了,是中毒,不過烏無卿問遍了止禦殿所有的下人,可是沒有一個人告訴他真相。
他們統一口徑,說沒有人來過這裏,可是這些粥明顯是有人安排做的,他父皇若是真的一心尋死,怎麼還會吃這些東西呢。
他想要的不過是有一個下人作為證人來指正許蘭慧罷了,既然沒人幫他那他就自己動手。
可能一早就想到了烏無卿會來找她,許蘭慧的寢宮中居然沒有一人阻攔他,不過就算有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