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美盼臉龐不由自主地紅了紅,一個人坐在床上呆愣愣的有5分鍾的樣子,臥室的門忽然砰一聲,被人從外麵推開。
美盼大概還有些恍惚,猛地抬起頭來,見到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頂著一張精致的五官,可那五官上的表情,卻都是不悅和隱忍。
“醒了?”蘇晉庭雙手插著寬鬆的居家褲褲袋走進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床上的美盼,挑起一邊的眉頭,“頭疼?”
美盼沒有接話,總覺得蘇晉庭似乎是很不高興的樣子,可具體又感覺不出來那種真生氣的氣場。
她以前喝醉了酒,不是沒有闖禍過,當時小A她們幾個是連續好幾天給她複述自己醉酒之後幹的事,是有多麼的離譜,簡直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現在再一看蘇晉庭這臉色,美盼當即很快就敲定--估計昨天晚上對他闖禍了。
“頭疼不疼?”蘇晉庭見她也不說話,直勾勾的凝視著自己,看得人是有些心癢難耐的,索性直接上了床,坐在了她的邊上,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頜,拇指就輕輕的摩挲著她的下巴,美盼掙紮了一下,剛要說什麼,蘇晉庭比她更快出聲,“知道自己昨天晚上闖禍了麼?”
美盼心頭一沉,任由他又揉又捏的折騰著自己的唇,也不反抗了,不過到底是做了什麼事?難道真的很出格?
她沉了沉氣,低聲說:“我……好像是喝醉了,我其實喝醉了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都沒什麼印象了,所以……”
“不記得了?”蘇晉庭眸光一閃,反問。
“不記得了。”美盼搖搖頭,一臉的真誠。
“那就不用想了。”男人鬆開了她的下頜,將她從床上拖起來,“你是喝醉了,我順手就把你帶來這了,宿醉頭不疼麼?去洗漱一下,我給你準備了吃的。”
美盼覺得他情緒轉變的還挺快的,好像剛剛是在壓抑著什麼,現在又什麼事都沒有,是她的錯覺麼?還是……和昨天晚上自己喝醉有關?
可她真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啊。
進洗手間之前,她還是處於雲裏霧裏的,有些分不清狀況,等用涼水洗了個臉之後,倒真是精神了不少,這個時候,美盼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不是想起了什麼,而是想到的一個問題!
她為什麼會在這裏?
不是應該在家裏麼?她好像是有記得,自己應該是回家了吧?
美盼也沒有可以換洗的衣服,梳了一下頭發,就穿著那套衣服出去,餐廳裏,蘇晉庭正端著一杯牛奶,放在了餐桌上,一見她出來,對她招了招手。
美盼走過去,坐下之後,直接就問:“昨天晚上,我好像記得我在家裏的,為什麼會在你這裏?”
蘇晉庭替她拿了一塊土司,平常在秦家她就喜歡吃這個,“記得?你能想起來自己是在秦家?”
美盼胃不舒服,也不矯情,接過土司就咬了一口,又喝了兩口牛奶,覺得舒服了不少,這才點頭,“對,這個我有點印象,我明明是回家了的。”
“唔。”蘇晉庭也不含糊,點頭承認,“我把你從秦家帶出來了。”
“是……秦家沒有人?”不然他怎麼可能帶著自己出來?
“有人。”
“……傭人?”
“秦齊林和秦媛都在秦家。”蘇晉庭不同她,早上習慣性的會喝一杯咖啡,加上昨天晚上,他是真被這個丫頭折騰了一晚上,現在喝的還是黑咖啡,提神,這個時候也不和她含糊其辭,有些事,既然在自己這裏因為她開了一個頭,那麼她始終都是要知道的,“我們的事,你以為瞞得住他們?”
看著美盼臉色漸漸變了,蘇晉庭蹙眉,看向她,“很擔心?怕他們會吃了你麼?不過就是和我在一起,不是多見不得人的事,男歡女愛,本來就是人之常情。”
他說得多麼的輕巧,美盼卻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
爺爺和媽媽……都知道了?
這都是什麼事情發生的事?是在她醉酒的事情麼?
她手一抖,差點把牛奶杯給打翻,可真是什麼都顧不上了,站起身來就說:“你……你這樣也太自作主張了,你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而且我也沒有答應做你女朋友啊,你怎麼可以這樣?”
她大概是真的急了,埋怨的口吻,又透著撒嬌的意味兒,說到最後,還有些惱羞成怒的跺了跺腳,“蘇晉庭,你真可惡!你自己的後院還沒有管好,就去秦家給我捅婁子,你--過分!”
“後院?”蘇晉庭聽出了點什麼,修長的手指在咖啡杯的邊緣輕輕一轉,挑眉,“我什麼時候還有後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