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軍訓!無不無聊呀!"陸銀沒好氣的說。
告訴我這則消息的是亦晨。那時我們4人入深巷,過小院,尋到了一家私房菜館。桌上烤鴨異香滿口,一條清湯銅鍋魚能鮮掉眉毛,沸騰大砂鍋裏燉肉皮和蘑菇,濃湯從喉口熱到指尖。
亦晨繼續說:“據說軍訓的地點不在學校裏,而是去一個郊區的軍事基地”
“這還差不多,在學校裏多沒有意思”陸銀又說。
清晨,猶如一匹發了情的母馬,在這個一時期的我們是迷蒙的,同樣也是堅挺的。最起碼對當時的我自己百試不爽,雖然當時被亦晨硬拉起來的我沒有什麼閑情雅致玩這迷蒙,可是堅挺確實是真實的。
“我去收拾東西,你叫下他們倆起來!"亦晨扔下一句話,就出去了。我看他穿戴整齊,應該很早就起來了。昨天開學典禮,聽完校長又長又囉嗦的,好比寺廟裏高僧進化靈魂的經文,又好比能讓嬰兒乖乖進入夢鄉的催眠曲的演講後。雖然大部分沒有記住,但是我卻記住了今天應該是中午才用集合的。
坐在載滿學生車上,看著車窗外,就覺得城市在你身邊呼嘯而過,累的很,可閑下來的時候貌似又覺得呼嘯而過的是生命,一股腦的直奔終點。而後排座位的陸銀和永豪,卻繼續做著他們沒有做完的夢,剛才叫他們,就一百個不願意起來。
“聽說了沒有?”旁邊的亦晨問我。
“聽說什麼?”我說。
“恐怖襲擊呀”
“這年頭恐怖襲擊都不算什麼新鮮的事情了,新聞上天天放個不停”
“是在我們國家"
“莫非某一個城市的某某火車站又砍人了?或者公交車又莫名其妙的炸了?"
“不是!這一次是軍方的車隊遭到襲擊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人幹的。"
“z國的經濟軍事,在國際上怎麼也算前三名吧,是誰這麼想不通”
陽光透過雲層散射出一縷縷的光芒,聳立在我們目前的是一道大門,門口兩名站得筆直,手拿武器的士兵,大門上矗立著碩大莊嚴的國徽,進門就可以看見一個水泥標語牌,上麵寫著“能打仗打勝仗"。
下了車的我們4個和其他同學一起排成了整齊的方隊,然後就是部隊的長官向我們介紹每個小組的教官和注意事項。軍隊裏的人和學校裏的就是不一樣,從頭到尾就沒有一句廢話,整個過程也才半個小時不到。
天上的太陽依然毫不留情地炙烤著螻蟻般的我們,軍訓是一種怎樣的體驗?答案就是: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幹的比驢多,曬得比m國總統還黑。結束後,亦晨的顏值會不會大打折扣呢。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鼓噪乏味的訓練,教官們認為學生太嬌氣,而學生們卻認為軍訓太死板,在太陽下暴曬,站軍姿,重重複複地蹲下起立、沒完沒了地齊步走、正步走,既累人又沒有意義,在這種時候每個人都盼望老天爺,可以降下一場雨,解救訓練場上的芸芸眾生,功夫不負有心人,甘露終於從天而降。可是讓大家萬萬想不到的是,雨是求來啦,可軍訓卻逃不了,最後隻能是自己求的雨,哭著也要淋完啊。可這雨還越下越大了,更糟糕的是軍訓不僅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且還被轉移到了食堂裏,大家依舊排著整齊的隊伍,可是麵對我們的確是一排排的剛做好的飯菜,這也太殘忍了,看著這些哪裏還有心思踢正步啊,這簡直可以進入新的十大酷刑,要知道對於z國的吃貨們,這種隻能看不能吃的考驗,絕對是造成了一萬點的傷害啊!我總算是明白了,大家總以為太陽下邊的是煎熬,暴雨裏邊的是冷酷,殊不知讓我們瞬間崩潰的還是,“敵人”的“糖衣炮彈啊”!
據說是由於特殊事件,大家得到了可以在軍營裏自由活一天的機會。
吃完了所謂的早飯,永豪提議要去山上的叢林裏,順便找一些野味改善一下夥食,部隊裏的飯菜終於還是讓這位富家子弟受不了了,在他的眼裏估計少了鮑魚龍蝦的都不叫吃飯,我們收拾了一些工具,永豪也不知從什麼地方弄來了一口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