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映入自己視線的是一雙光亮的皮鞋。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寒氣刺得她全身一陣的陰冷。
墨律堔死死地盯著安寧馨扶住易其斯的那隻手看,咬字清晰的吐出兩個字:“鬆手!”
鬆手?他憑什麼管自己?他是誰?
安寧馨猛然抬起頭,眼睛狠狠地與他對視著。“讓開!”她也一點都不弱,吼出這兩個字。
墨律堔不可自信的看著她,為什麼現在的安寧馨變得與自己的陌生?
“易其斯,我相信你沒有忘記我們剛才的賭注吧?難道你想讓我看不起,難道你想說話不算數嗎?”他已經喝醉了,合情合理的應該現在他把安寧馨交出來了!
他的眼睛狠狠刺向已經完全喝醉了的易其斯。
但喝醉了的易其斯還是能夠清晰的聽到他這話,他有些站不穩的抬起頭。“還沒有結束!”隻要他還能站著,還沒倒下他絕對不會認輸。他不能就這樣把安寧馨站出來。
墨律堔冷笑。“非得喝趴下了才叫輸嗎?”站都站不穩,隨時都會倒下!
安寧馨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而耳邊卻清清楚楚的聽到他們說的什麼輸,什麼賭注,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在說什麼,你們打賭?打什麼賭?”意識到不對勁,她瞪大眼睛的詢問起來。
“沒什麼。你先上去。”
他又怎麼會跟她說呢?跟她說惹她生氣嗎?
說完,他的一隻大手死死的拽住了安寧馨的手腕。墨律堔忽然眼睛狠狠地刺向那隻拽著安寧馨手腕的那隻手,恨不得將他剁下來。
他們這樣分明就是有事!而且他都這樣了,她怎麼放得下心上去呢?
還沒等她問出口,墨律堔已經把全部的事情說出來了。“我跟易其斯下了賭注,拚喝酒。我輸的話,以後我不會再纏著你。但是他輸的話,必須把你還給我!”最後,還是他輸了。
想到就這樣輕而易舉的重新得到安寧馨,他就心花怒放。
對於這個喝醉酒的男人,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看的都礙眼!
賭注?拚喝酒?
看他這麼囂張狂妄的樣子,易其斯險些站不穩要不是有她攙扶著要倒下去,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她有些生氣了,狠狠地看向他。隨後又對他大罵起來:“你們真的很無聊!我是我的,不是你們之間的誰的,更不是你們的賭注!”
“馨馨!”
意識到她已經生氣了,還拉著易其斯準備離開他的視線。他的眉毛狠狠一跳,真是該死的。
他們剛往前一步,他又跨出一步。再次擋住他們要離開的麵前。
“你現在必須跟我走,而不是跟他走!”他有些生狠,隨即又伸手扯住了安寧馨另一邊的手,有些用力,捏得她有些生疼。
她的手被捏住疼的已經發紅起來了,她隻是疼在心裏沒有喊出來。但是看到她臉上在流露出強忍著疼的痕跡,他又不自覺的放輕了力度。
他放輕了力度,這才讓她好受些了。
“我說過,我不是你們之間的賭注。你們愛怎麼賭怎麼賭,請別扯上我!”
“但你身旁的這個男人不是已經把你當成賭注,而把你輸了嗎?”
“墨律堔,你這是在欺負他!你明明知道他不怎麼愛喝酒!”
墨律堔的酒量她是知道的,易其斯的酒量她也是知道的。她也想不通他們兩人怎麼會在這裏拚酒呢。
易其斯拚輸他這是無懸念的啊!
“我不管,既然願賭就要服輸!”他拽拽的說道。
趁著他放鬆捏住自己的力度,她狠狠地甩開了他。“放開我,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視線。”
他的手就這樣被她狠狠地甩開,甩開的時候她帶著冰冷的絕情!
片刻,墨律堔還沒緩過神來,而她已經扶著他的身子漸漸地往樓上走去了。
“安寧馨!我最後再說一遍,你現在跟我走而不是跟他走!”
她沒有回答他,無視了他這話。
過了幾十秒她還是沒有停住的任何痕跡。既然她沒有停住,也別怪他對她不客氣了!
他再次上前,狠狠地拽住安寧馨的手腕。毫無防範的這次她被他捉住再也逃脫不了了。“跟我上去!”
他用力一拽,安寧馨一下子就被他拽走了。她的力氣根本敵不過他,她隻能這樣輕而易舉的被拖走了。
因為她的被拖走,而另一隻手扶著的易其斯隨著他這麼一扯她撒了手……
一撒手,砰地一聲,易其斯一個站不穩狠狠地撞到一旁的柱子上。
後背蔓延上來的疼痛感並未讓易其斯徹底的醒酒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