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像是凝固住了一番。安寧馨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死亡的降臨一樣,深深呼吸著,做好了準備。
可是過去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他再也沒有用力的去掐她脖子了……
忽然,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緩緩伸開,一個錘子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發出砰的清脆聲音。
安寧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最後還是沒有對她下手,沒有掐死她……而是他把自己的憤怒發泄到別處的地方去了,一個拳頭狠狠砸在了牆壁上差點沒有嚇到她。
他怎麼了……
他剛才那麼強烈的還想要掐死她,為什麼現在又不動手了?
“不是想要掐死我嗎,怎麼不動手。”她的語氣中還帶著顫抖,還有著一種從死裏逃亡出來的那抹緩忽感。
一個拳頭就這樣砸在了牆壁上他也不覺得疼痛。隻見他拳頭也跟著破皮了,流出鮮紅的血了……
“我果然栽在你手上了。”
“什麼……”
安寧馨不解的看著他,更加是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已經離開了她的身旁,有些落寞而顯得再也沒有平時那霸氣的背影漸漸地遠離她視線。他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有些無力。
“我對你還是下不了手,為什麼我會這麼愛你,為什麼……”以至於到現在,他還對她下不了任何的手。
他想如果自己會對她下手的話,他也會殺了她,在殺了自己。他們兩個就算死也要死一塊。
安寧馨的後背貼在了牆壁上,始終沒有發話,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他……
或許以前聽到這話的時候她還會對他產生心動,但是現在她連心動都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一種滋味了。
她隻知道她很恨他……很恨他……
沉默了好久,她沒有回答他。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又掃了一旁的醫藥箱。拿著醫藥箱,她走到了他的麵前,坐在了他的旁邊,緩緩地打開了醫藥箱。
見到她的動作,墨律堔有些不解。但是沒有問出口她要做什麼。
他知道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想要問些什麼,所以她也還沒等他問出口,唇瓣緩緩蠕動的開口說話了:“你的手受傷了,我幫你包紮一下。”
說完她已經拿起了醫藥箱裏麵的棉簽和紅藥水了。
“不用了。”
“什麼不用了,這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的。萬一到時候感染起來怎麼辦?”
她還是很關心自己的,這一點墨律堔看得出來。
說話的口氣中帶著他的額焦急,不知道怎麼了,就算有氣也朝她撒不出來了……
他也伸出手,讓她幫自己上藥了。
上藥期間,安寧馨很輕盈,怕弄疼了他。細心的幫他吹了吹那破皮的地方,塗上了紅藥水。
墨律堔的眼眸忽然變得柔情起來,他看到了她美眸中的認真,偶爾還閃過了一抹心疼。
她長長的發絲因為低著頭偶爾撩到他的肌膚,讓他心忽然崩住。
這個該死的女人,明明是在幫自己上藥還能這麼撩著他!讓他蠢蠢欲動甚至要忍不住了……
墨律堔強忍住想要撲倒她的衝動,直到她徹底的幫他上完藥。上完藥後她扔掉了棉簽,合上了醫藥箱。站起身子將醫藥箱放回到原位,對他說:“現在先不要碰到水,不然上藥了也沒用。”將醫藥箱放回原位之後她又走去浴室洗了一個手才出來。
她洗了一個手的功夫墨律堔也已經把自己的狀態調整過來了,對於安寧馨這個女人他還是不能太過強求,不能太強迫她。他會用自己的心去感化她的,直到她原諒了自己為止。
“準備一下,準備好了我們去吃一個午飯。”
“現在就可以走了。”
墨律堔走上前,牽住了她的手。將房門再次關上之後他們走到電梯,乘搭電梯到樓下餐廳吃飯。
電梯裏麵又顯然的隻有他們兩個人,氣氛有些尷尬……安寧馨一直盯著電梯門那一直往下掉的數字,墨律堔依舊抿唇不說話。這樣的男人到底身上隱藏了什麼,能讓他一下子變得憤怒起來,又一下子變得讓人不易去接近,不敢輕易地去惹怒他?
意識到安寧馨一直在盯著他看,他又轉過了身子,看向她。目光對視讓她嚇了一跳。
她又慌亂的逃離了他炙熱的目光,尷尬之際,她開口說出一句話:“你這樣把我帶來酒店了,還跟我一起住了。寧落涵該怎麼辦?”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剛才退掉的另外一個單人房應該是寧落涵的吧?怎麼……
墨律堔沒有回答她,而是盯著她的目光越來越炙熱……炙熱得讓她臉頰發紅。
她問錯話了嗎?或許吧。
畢竟像他這麼陰晴不定的人她也琢磨不出他到底在想著些什麼東西!
她已經放棄他的回答了。就在她放棄後過了不久,他又開口了,開口回答她的問題。“她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過好我們自己的就好了,管她那麼多做什麼?”就算她墮落了,淪落在街頭上了也與他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