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伊坊,這個在南和國成立不過三月的三層閣樓,在這三個月裏給大家帶來的可不是一點驚訝。
從它開張第一天起便門庭若市,裏麵的點心更是得到很多富貴人家的鍾愛。
剛開始還有一些人看不慣虞伊坊這個新開三層小樓的如此囂張,有各種鬧事的,本以為剛來的虞伊坊底子不深,可是,眾人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的是,鬧事的人第二天便全部斷胳膊傷腿的去虞伊坊門口賠禮道歉。
更讓人們驚訝的是,有一次一位富貴家公子在虞伊坊鬧了矛盾,之後要除了虞伊坊,當時人們就覺得,虞伊坊這次是真的要完蛋了,畢竟是剛來的,沒有人脈,沒有後台,怎麼能敵得過富貴人家的公子呢?
可是,他們又錯了,第二天一早,那位富家公子就帶著一同鬧事的家仆前來請罪,還奉上了不少銀兩來賠在虞伊坊鬧事時弄壞的東西。
自那以後,就再也沒人敢來冒犯虞伊坊了,雖然沒人知道虞伊坊坊主是誰,但是,他們都知道虞伊坊坊主絕對不是個沒有後台的人,絕對不是個好欺負的主!
這樣平靜的日子一直到後來內閣開放。
開放當夜便發生了顧府二小姐摔壞虞伊坊價值數十萬兩首飾的事情,那時的人們依舊在猜測,與丞相府結下梁子的虞伊坊還能否安然的在這南和國待下去呢?
事實證明,他們待下去了,隔日清晨顧府二小姐就遣人送來虞伊坊要求的十二萬兩銀子,且顧府一聲不吭!要知道,顧府可是丞相府啊,裏麵還出了一個當今聖上最寵愛的殷貴妃!可是虞伊坊半點麵子都不給,這怎能讓人不驚訝,不震驚?
所以,通過種種事情來看,他們已經把虞伊坊定義成絕對不能得罪的主了。
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情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
夜,虞伊坊。
“你們坊主呢!出來!”一個大漢帶頭在虞伊坊內大聲吼道。
原本熱鬧無比的虞伊坊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剛剛大喊的男子。
“閣下何人?”一個女子的聲音在二樓響起。
那位剛剛大聲嘶喊的大漢猛然抬頭看向二樓,在場的眾人也同樣將目光投向二樓的那位女子身上。
女子身著乳白紗衣,同為乳白色的麵紗掛在她精致的臉上,閣樓拐角處的窗戶偶爾漏了幾縷冬季的風,揚起她的菏葉裙邊。
就是這樣一個女子,光是在那裏站著就足矣驚豔世人,絕世而獨立。
“你是誰?據我們所知虞伊坊坊主是位男子,你能管事?”那位大漢收回驚訝的目光一本正經的看向二樓的女子。
女子看向閣樓下的眾人,而後甩出了一個輕蔑的目光,冷冷的說道:“本姑娘不管你們是誰派來的,普通人也好,王孫貴族也罷,沒有理由就擅闖虞伊坊,我等是不會客氣的。”
在場眾人聽著女子的話都感到背脊發涼,這樣徹骨的寒意是一位女子散發出來的嗎?還有,這位女子是誰?
“哪裏來的黃毛丫頭,口氣倒是不小!”大漢也是怒意滿滿,直徑往樓上走去。
二樓女子看著大漢的舉動,輕紗下的嘴角微微勾起,這是一個頗有玩味的笑容,帶來的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眾人都看著一步一步走向二樓的大漢,期待著兩人的對碰,這個從未在南和國出現過的絕色女子到底有多少本事容她在這麼多人的脅迫下寵辱不驚!
不過,有趣的是,眾人所期待的對碰並沒有出現,大漢走到樓梯中間時,木質樓梯突然開裂,整個轟塌了下去,大漢一驚,不過他反應極快,立刻借力彈跳到一邊牆上抓住紅色布綢又滑落到一樓。
女子眉頭一緊,略有深意的看著那位大漢,這麼敏捷的身手,怎麼看也不像普通街頭鬧事的混混啊……
“這虞伊坊怕是偷工減料了吧,當真不結實,大夥們,這個好砸。”大漢看了一眼二樓的女子說道,而後收回目光拍打著身上的灰塵。
此話一出,眾人似乎是收到什麼指令一般,開始到虞伊坊一樓何處開始砸東西,桌子,首飾,點心等等等等。
在場的人都看呆了,虞伊坊的這些東西都是不得了的珍藏品啊,都摔了丟了好可惜啊……
“仁兄下手當真狠呢,我虞伊坊日賺萬金,寸寸土地皆用上好木料,又怎會偷工減料賺得那一點小錢呢?仁兄這一砸怕是已經砸了我虞伊坊百萬兩銀子了,當真心疼啊。”一個聲音在三樓突然響起,迅速的又將眾人的目光引了過去。
這次是個白衣的男子,並不是很高,跟二樓的那位女子大徑相同,就連氣質給人的感覺也有些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