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碩大的宮殿內大紅色長袍的女子靠牆而立,金燦燦的鳳冠架在頭上顯得無比沉澱,麵色在夜晚的燭火下泛著暈黃色的暖光,花瓣般的朱唇點著豔麗的大紅色,一朵火紅色的三瓣花兒印在眉心,女子表情淡淡,仿佛脫離這塵世的一切紛擾。
男子身著黑袍坐於不遠處,遠遠的觀望著這個女子,“當真是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男子話出,女子眉梢微動,有了那麼些許反應,不過依舊淡淡,不願再言語什麼,又或者說是在醞釀什麼一般。
“紅兒。”南封對著紅衣女子喊道。
女子沒動分毫,隻是喉嚨微發出一個淡淡的音節,“嗯。”
南封皺眉,烏黑的眉毛皺成一條直線,唇瓣微抿,而後又開口問道:“今日紅兒突然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與我說?”
女子密長的睫毛下垂而後轉過頭微微抬起看著南封,淡淡的說道:“可能吧,也許我是有什麼事情要說……”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南封依舊不解。
“先來說說皇上的命令以及皇上做的事情吧。”她說。
南封皺眉,“說朕何事?”
“關於現在的南和國,關於那個消失的……顧三小姐。”她說道。
聞言南封微楞,他沒想到她竟會突然問起這樣的事情來,以前的她是很少過問他的事情的,就連他帶顧殷進宮百般寵幸,她也未曾說過半分,如今的她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好像是從上次觀星開始。
南封搖搖頭,說:“這些不是你該管的。”
女子挑了挑眉毛,眼神變得絕味有些犀利,“什麼是我不該管的?後宮女子不得幹政嗎?如果僅僅如此,那麼南和國的皇帝陛下,我紅苕可以很明確的告訴您,這些禮數與我無用。”
南封麵色瞬間變冷,這樣的紅苕他無比陌生!
“紅兒,你今日是怎麼了?”南封壓住心中微微湧起的怒氣平靜的問著。
女子不語,似乎隻是希望南封給之前問題的準確答複。
兩人僵持了許久,整個屋子裏的溫度頓時降到了最低,紅苕一直看著南封,就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而後是一聲長歎,南封看著紅苕而後猛的站起身來,“好,你要知道,朕今日便全都說與你聽!不過此次之後便別再問我了。”
他不能隨意將她卷進來,就算他給不了她想要的真心,但至少他要能給她最基本的保護,現在南和國現在很多人都虎視眈眈的情況下互她周全。
“顧三小姐“死”一事是怎麼回事?”紅苕直入主題的問道。
南封看著紅苕而後緩緩解釋:“那個女子,非顧府之人。”
“是誰?”
“如果所查無誤,白府一家本是被拋棄的白族後人,而那所謂的顧府三小姐便是白府多年前突然宣布病亡的二小姐之女。”
“什麼?”紅苕不敢相信的看著南封,白族啊,這是怎樣一個存在,就算白族滅亡已久,可是至今任然有人多人對白族心生敬意,可是,之前人人傳言已經滅亡的白族如今卻有著一個令人看不透的後人,這將是怎樣一個震驚,這是白族要重現的預兆嗎?
南封看著紅苕,“是不是有所懷疑?”
紅苕皺眉不語,或許是會有些懷疑,可是就所有的情況來判斷,南封所說也不一定全不可信。
“所以呢,你的目的是?順著寒族的少主,是不是說你跟寒族已經是一根藤上的螞蚱了呢?”紅苕看著南封,又走近了幾步,兩人之間現在不過一尺之距。
南封看著她苦笑,“紅兒,你當真是高看我南封了,又或者是高看整個南和國了,人家寒族少主可是不稀罕我們這塊地方,他看中的想來也是白族一直傳聞的那件至寶吧。”
“血蠶?”紅苕皺眉,關於這件至寶她倒是也聽說過。
南封點點頭,“不過,這也是隻是我的推測,具體,還不甚清楚,不過還是不要得罪寒族這個難惹的世家的好。”
紅苕點頭,而後又抬頭看著南封的眼睛,說道:“那麼,現在國內的問題呢?”
南封皺眉,“南和有什麼問題?”
紅苕嘴角勾起,而後輕笑,又或者說是冷笑,她轉過身側對著南封說道:“南封,你沒有瞞我的必要,你有一個習慣,每次心裏有事或者想瞞什麼事情的時候你會皺眉,且眼神偏右,這是你的一個習慣,怎麼也改變不了,甚至你自己都沒有發現過。”
南封身子一僵,“是嗎……紅兒倒是對我很是了解。”